久千代听了我这般说,上扬的眼角才终于含蓄的弯曲了一个弧度,他的嘴角带着浅笑,转身对我保证道:“当然不会了,安安和等等,在我的眼里,地位是一样的。”
久千代这样男人的一个承诺,怕是用再多的钱也买不到,我得到他的这句话,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也有了一定的底气。
其实从我的方向看过去,已经早就能看到门背后那双虚掩的脚,不用猜,一定是夏优在偷听我们说话,所以,能让她听见这句话也好,我不想去害她不代表她不想害我。
我故意转移话题道:“你穿这么好的衣服来剪枝子,真是暴殄天物啊。”
他听我这么说,这才往自己的身上瞧去,仿佛没有发现自己竟然穿着这样的衣服就出来了。
他哦了一声,估计是感觉到了我在绕弯子,所以收起了手,掸掸身上的尘土,直截了当的对我说道:“你来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我看着那双脚微笑道:“我想和夏优见一面,有些话要和她当面谈谈,不知道她在不在?”
“在。”
他抬起眉弓看向我,平静的说道:“进来再说吧。”
我跟着久千代一起朝屋内走去,久千代刚转身,门后的那双脚迅速跑开了。估计是有些始料未及,所以跑的时候有些慌忙。
久千代自然是听到了动静,瞬间就皱起了眉头。我不说一话,怕让他觉得我在刻意挑拨,毕竟面对久千代这样精明的人,最好少说话,否则反而会因为自作聪明而自讨苦吃。
我们进了房间,久千代去夏优的门前,叫了一下她的名字,屋子里的夏优连忙应声,然后走了出来,对着久千代恭敬道:“师傅。”
师傅。
这样一个熟悉的称谓,终究不是从我说口中说出,想到我曾胆怯的叫着那人师傅时的样子,不禁好一阵心酸。如今回忆起来,才发觉到师傅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包括着太多的含义,以及太多隐晦的情愫。
别人一定读不懂,只有当事人懂。
看到夏优的脸的那一刻,我收起了所有的思绪,视线专注在她的脸上。
虽然昨天的那把刀子,只是一把小小的果皮刀,但当时她直接被霍启盛踢的自己扎进了自己的腰上,估计也足够让夏优难受的。以至于现在的她脸色看起来苍白无力,整个人好像轻轻一推就能倒下去一般虚弱。
久千代对她也不是完全的冷血,而是淡淡的关心道:“肚子还疼么?”
“嗯。”
她愁眉苦脸的皱眉。
“桑桑有些事要和你谈。”
久千代算是通知了一声,然后转过了身子就扔下一句:“你们好好谈谈。”
他连原因都不过问,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利索的让我诧异。
夏优眼神温润的目送着久千代离开,任谁都能看出这眼神里包含了多少的感情,可就在久千代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她的眼神瞬间就冷却了下来,仿若锋利刀片,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