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凡是听过《断章》的人,都认为杨棠在现代诗方面功底相当深厚,不宜招惹、只可交流。
又吹了会儿河风,杨棠道:“咱们也回去吧,刚才吃饭出了汗,还得冲个凉!”
“也对!”段亦斌点头附和,“就是不知这船走这么慢,明天早上会到哪里?”
“我估计船务组会通宵行船,明儿上午就能抵达丰都鬼城,到时候船员们补觉,我们上岸参观!”杨棠猜测道。
事实上,长江沿线三峡风光,在进入三峡之前,就那么几个景点好逛,一是鬼城,二是白帝城,然后船会停靠巫山码头,算是进三峡前的最后靠岸。
“晚上行船岂不是很危险?”头一次游轮出行的段亦斌多少有点担心。
“恰恰相反,正因为是晚上,船员们在驾驶游轮时就会格外提高警惕,而像长江这种内河航道,水下礁石经过多年摸索,基本上已被一一标出,由礁石小舟予以标记,这些小舟晚上会亮灯,就好像灯塔一样,所以在漆黑的航道上,那是相当清楚明显的,除非舵手吃错药了,否则是不会去撞这种霉头的。”
听完杨棠这番分析,段亦斌总算放心了。于是两人招呼上正聊天的上官茗欣跟夏娥,一起进了船舱,往套房层上去。
结果电梯刚上行了两层就停下,门开,外面进来一戴着脖箍的肌肉男,赫然正是下午在泳池被杨棠[龙尾返]击晕的那个骚包。
肌肉男显然还记得杨棠的脸目,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竟然迟疑要不要进电梯,明显对杨棠给予他的伤害心有余悸。要知道,杨棠手肘反击那一下不仅打折了他的下颚骨,同时还伤到了他的颈椎。可以这么说,只要杨棠当时出手的力道再重上半分,肌肉男的颈椎就不是受伤错位这么简单了。
“你进不进来?”杨棠仿佛不认识肌肉男似的,问了一句。
“你……”肌肉男咬了咬牙,终于踏入了电梯厢,同时心脏紧缩,目不斜视,根本不敢再欣赏旁边上官茗欣的美色,怕杨棠倏然暴起,再次将他揍昏过去。
电梯门合拢,继续上行。电梯厢里的气氛相当压抑,没人说话。
老实说,被打折下巴颈椎受伤的肌肉男在被救醒之后不是不想让随船警员来找杨棠的麻烦,可一是偌大的船舱,他并不知道杨棠住哪层,二是他看过监控录像回放,遗憾地发现泳池周围竟无一个摄像头拍下当时杨棠将他撂倒的情形,甚至连目击证人都很少,所以根本不够证据指控杨棠伤人。
话说到这儿,也许有人要问了,明明是肌肉男先动的手,杨棠不过反击,就算伤到人、有视频证据,也不能拘扣他吧?但事实上,如果真有视频录像的话,杨棠多半会被随船警员找麻烦。或许有人不理解,但这中间的道理很简单,打个更夸张的比方,甲乙两人起了争执,乙方先动手打了甲方,结果甲方还击,把乙方给打死了。大家说,警察会不会找甲方的麻烦?答案是肯定的,一定会找甲方的麻烦,毕竟死人了嘛,哪怕是甲方过失杀人,那他也得入刑。
同样的道理,杨棠打伤了人,应该执行一些强制措施(比如拘留),还要在当事双方商讨或法庭调解之后,给予肌肉男一定的经济补偿。但是,没有影像资料,就凭寥寥几个目击者上嘴皮搭下嘴皮这么一叫唤,想要给杨棠判个什么刑,那是麻绳提豆腐,别提啦!目击证人的说法如果全都一样,那叫窜供,如果说法有出入,那叫有疑点,基于疑点利益归于被告(就是所谓的疑罪从无),法院是没办法给杨棠量刑的。而肌肉男好歹是西政的肄业生,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所以也就没找警察。
“叮!”
电梯到了阳台房所在的舱层,肌肉男连看都没敢再看杨棠一眼,就窜出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继续上行。
上官茗欣终于吁了口气,不忿道:“这要不是在电梯里,有监控,老娘踢爆那骚男的蛋蛋!”
杨棠闻言,下意识地夹紧了裤裆,哂道:“用不着这么狠吧?你没看他戴着脖箍嘛,我已经帮你狠狠教育过他了。”
“我当时都看见了,你需要重复宣传嘛?”上官茗欣翻了个白眼,“不过我还没正式谢谢你呢,要不我请你去吧厅坐坐,喝杯咖啡?”
“喝咖啡好啊,我也要去!”夏娥略略兴奋道。
杨棠不同意:“这都几点了,明儿再说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没风度……”
上官茗欣还想往下说,段亦斌打断了她的话头:“我倒觉得刚才那肌肉男不是善茬,他不会揭过这段儿再找我们麻烦吧?”
杨棠闻言微愣,与上官茗欣对视一眼,道:“这个说不好……管他呢,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了,刚才他在哪一层下的电梯?”
“是阳台房层。”夏娥回道。
上官茗欣撇嘴道:“看来不是什么有钱人,老娘用钱就能砸死他!”
杨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上官大小姐,伤他的是我,他要告的话也是告我,跟你没关系,你犯得着拿钱砸死他吗?”
“可你是为了我才伤他的,所以他若找你麻烦,我自然要帮你解决掉啰!”上官茗欣道。
“谢谢你的仗义,不过我不需要!”杨棠一脸的淡然,老实说,其实泳池周围的摄像头完全可以有两个以上的角度拍到他肘击肌肉男,只不过当时摄像头的转向功能被红后接管了,所以才会出现没有一个摄像头拍到杨棠打人,甚至于连当时泳池周边有人无聊自拍什么的都让红后给抹除了。可以说,在杨棠还击肌肉男的短短几秒内,在场没有任何电子设备拍到[龙尾返]的风情。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儿,但我就要管!”上官茗欣傲娇道。
杨棠:“……”
夏娥却有些不解道:“欣姐姐,你刚才说什么用钱砸死对方,怎么砸啊?”
“这还不简单,你想啊,他住阳台房,经济上肯定不宽裕,只要……”
“叮!”
套房层到了。
“行了上官,打住啊,别教坏小朋友!”杨棠终于有点厌烦了。
上官茗欣清晰地感受到杨棠的情绪,赶紧闭上了嘴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儿看向杨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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