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杨棠还欲问点什么,想要确认方玉华是不是觉醒了某种异力,结果手机响了。段亦斌的电话。
“喂,斌子,啥事啊?”
“老杨,黄金源死了!”
“啊?你确定?”
“确定……现在我跟阿娥就在他的尸体旁边,他死状很惨,初步判断,应该是堕楼死的。”
“好,我知道了。”说着,杨棠挂断了电话。
“什么事?”
“别的都没什么,就是被你的乌鸦嘴说中了,黄金源死了。”杨棠摊手道。
“啊?”
不久,杨棠方玉华与段夏二人汇合一处。远远看到黄金源的尸体,又向上看了看大楼顶端,方玉华一张粉脸变得煞白。
段亦斌见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方……玉华,你咋了?”
“没事…”
方玉华扭身上了路边的面包车,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杨棠看了段夏二人一眼,道:“你俩别忙上车,我去单独探探情况!”待小俩口点头,他也钻进了面包车里。
“赵师傅,你先下车歇息歇息,抽杆烟吧!”
负责开车的老司机听杨棠这么一说,再从倒后镜里看了看方玉华的脸色,顿时会意,从驾驶台的抽屉里摸出半包香烟,施施然下了车。
杨棠扩出念力场防止窃听,然后对方玉华道:“现在上班时间,你耍什么小性子?”
“我耍小性子?好,就算我耍小性子,可你杀人又怎么说?”方玉华疾言厉色道。
“我什么时候杀人了?”杨棠装出一脸无辜相道。
“你敢说黄金源不是你杀的?”方玉华质问道。
“不是我……”
方玉华死瞪着他。
“好吧,我承认,他的死跟我有点关系……”杨棠作举手投降状,“不过也就一点关系,当时我跟他吵了起来,我说他贩.毒害人害己,他羞愧难当,主动就跳了。”
方玉华愕道:“真就这样?”
“不是这样,你还以为是哪样啊?”杨棠耸肩道。
“黄金源十几岁就出来学古惑仔砍人,在街面上混不是太好,但也不太差,加上他吸毒也有几年了,怎么可能凭你几句话就幡然醒悟?”
杨棠撇嘴道:“那你的意思是……”
“多半是你逼他跳楼的,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在知法犯法!”
“别乱扣帽子好不好!”杨棠不豫道,“甭说我没杀人,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的杀了黄金源,那也是他该死!”
“什么退一万步不退一万步的,就算黄金源犯了法,那也该由法律去制裁他,而不是你。”方玉华恨铁不成钢道。
杨棠闻言,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很傻很天真……【法】这种东西,对强者而言,跟窗户纸没啥两样,一捅就破!”杨棠冷哂道。
“我看你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吧?”方玉华不屑道。
“借口?有些事无需借口,就像米国在伊拉克、在叙利亚、在也门、在拉美一样,搞个烂摊子留给当地民众,然后抽身离去,从而导致不计其数的无辜平民丧生,呐,又有谁奈何了米国政斧?”说到这儿,杨棠脸上也泛起了一股子冷笑。
“人家是世界强国!”
“世界强国怎么了?世界强国就可以不遵守游戏规则,就可以践踏法律了么?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那黄金源的死,你又有什么接受不了呢?毕竟一个毒贩死掉,对于其他不沾毒的普通民众来说,是件大大的好事,不是么?”
对啊,强国的军事行动可以抹杀平民百姓于无形;强者杀人又有什么不对的?何况杀的还是人渣!
方玉华想到此点后,一时间竟无以为反驳。
至于藐视法律的问题,米国更是为世界民众做了表率,强大的国家战力、即法!条约啥的,说撕毁就撕毁,别国拿华府却完全没有办法。
见杨棠唾沫横飞、越说越起劲,方玉华忍不住反驳道:“强国跟强人还是有很大区别啊,说得直白点,你一个人再强,莫非还能跟一个国家刚正面不成?”
杨棠斜了她一眼,淡然道:“那可说不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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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杨棠一行人来到了今天最后一个目标人物的住址。
云生园。
这是一片豪华别墅区,整个园子里只有稀稀落落十几幢别墅,每一幢的套内使用面积都不小于五百平米。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云生园坐落在生态公园一角,借了一小块生态公园的自然风情,再拓展了一大片人工风景,使得园内浅山翠林,清逸娴静。
杨棠等人的车在主干道旁标号十二的区块前停下来,早有得报的薛家人在区块旁的青石小径那儿等着,见杨棠一行人到来,便引着他们往内里行去。
穿过一片柳林后,小径两旁开始出现几可乱真的高大假山,其中一座最高的假山峰差不多有十丈的样子,瀑布顺着刀劈一样的山壁冲下来,仿佛云龙吐涎,激起朵朵水花飞溅在石涧,却又恰到好处淌入青石小径旁的人工溪沟内,潺潺而流,却又不会侵湿小径,当真令人心情舒适,不作他想。
大约前行了十分钟,终于看见了薛家别墅。开放式的院落前,自有石桌椅凳,做为目标人物的薛怡竟恬适地坐在主位上沏茶,显得从容优雅,完全看不出此女还是一位尚未成年的小姑娘。
“大小姐,人来了!”
“好了张妈,你先下去歇着吧,人我来招待!”薛怡的声音如出谷黄莺,相当悦耳。
等张妈离开,薛怡将茶沏好,这才抬眼看向杨棠几人,淡淡道:“你们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都坐下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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