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这五年来每当阴气最盛的日子,我就在寝室里不停的循环自杀,希望能把信息传给有缘人看到,让人来解救我,我的肉身虽然被父母带回了家乡埋葬,但魂魄却被困在这里受不到香火,过的好苦好凄惨,呜呜呜。”徐文娟哭道。
“怎么这么说,不是你自己选择了自杀吗?”我虽然这么问,但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徐文娟肯定是不乐意自杀的,否则她不会循环自杀引人注意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死了,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站在寝室里,身体轻的都感觉不到了,还……还看到另一个自己挂在床架上已经死了,警察正在我身上采证,寝室门口围满了同学,我叫她们的名字,可没有一个人应答,她们好像都看不到我了,从那以后我就被困在这寝室里,哪也去不了,谁也看不见,后来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死了,成了孤魂野鬼,我死的好不甘心啊,所以我只能借那种方式将信息传递出去,希望有缘人能看到。”徐文娟哽咽说着看向了刘彤,跟着说:“对不起那天吓到你了,谢谢你,要不是你道爷也不会找到我了。”
刘彤有些不自然的笑笑说:“没关系了学姐,你别这么客气,我也是凑巧了,能帮上学姐我很高兴。”
此刻我终于明白罗盘为什么显示出不善不恶的阴气状态了,她有自杀的表象,但却又不是心甘情愿自杀,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吊死了,这也太奇葩了。
“老方,她这死法好邪门,感觉像是被另外一股阴邪力量牵引着自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王卫军说。
我顿时一抖,王卫军一语惊醒梦中人,只有这种可能了,徐文娟是中邪死的!
“你临死前那几天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我忙追问道。
徐文娟茫然的摇了摇头,跟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说:“我都没出过校门,没去过别的地方,身体不舒服算吗?”
“怎么个不舒服法?”我一个激灵,徐文娟话音刚落我就接口问道。
“人动不动就打摆子,忽冷忽热,好像发烧了,可到医务室一查又说我没发烧。”徐文娟说。
“像!非常像中邪的症状!”王卫军插话道。
“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你还能记起到底是从哪天开始这样的吗?”我问。
“记得,对于我来说就像昨天的记忆一样,我反复回忆了很多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可始终没有答案,打摆子的状态持续了有十天左右。”徐文娟回忆了一会接着说:“想起来了,那天我去过学校的钟楼,我想找个环境好又清净的地方学习,于是就想到了钟楼,钟楼上能俯瞰校园全貌风景特别好,同时又不被人打扰,那钟楼是历史文物了,平时楼门口挂着牌子不让上去,那天我也是临时起意就偷偷摸上去了,好像就是从钟楼回来后就这样了。”
听她这么说我来到了窗前,抹掉灰尘看向了钟楼,借着月色我能看到那钟楼是江南女高的最高建筑,这栋钟楼是民国时期的建筑,民国那会有一阵学习西方的潮流,钟楼的建筑特点是仿哥特式的,楼顶挂着一口大大的铜钟,乍一看让人很容易联想起基督教堂来。
民国学校建钟楼的目的自然是利用这口钟来报时,就跟现在学校上下课电铃的功能差不多,同时还有通知作用,比如需要全体学生集合开个会什么的,大钟一敲,全校都能听到了,那会又是乱世,战乱都没平息,一旦有什么紧急情况,这钟楼还承担着报警的作用,对于那个时代来说钟楼的作用相当突出。
“你在钟楼里呆了多久,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凝望着钟楼沉声问。
“那天阳光挺好,我坐在钟楼顶上看书,一看就是一下午,期间确实发生了一点让人觉得怪怪的事,风吹过来震动起那口钟,产生了非常奇特的声音,先是正常的“嗡嗡”震动声,跟着我好像还听到在这嗡嗡声里夹杂着……。”徐文娟说到这里迟疑了下,跟着说:“还夹杂着男女嬉戏办那方面事发出的动静,女的轻轻叫唤,男的喘着粗气……。”
“你就直接说爱爱不就得了,说的这么绕口干嘛,不过也奇怪了,钟怎么可能发出这种声音,这钟很色情啊。”王卫军摸着下巴说。
徐文娟跟着说:“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竖起耳朵一听越听越像,还以为钟楼里还有其他人,于是找遍了钟楼,但钟楼里空无一人除了我之外,我这人好奇心挺强的,又跑上去看了看,风还没停,结果又听到了其他声音,凌乱的脚步声和女人惊吓的尖叫声,我正听的入神,楼下传来老师的叫喊,我被发现偷上钟楼了,这才慌了跑下楼,回来之后就那样了。”
“这老师真他妈喊的不是时候,要不然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王卫军说。
徐文娟说到这里我基本有数了,她之所以出事跟那钟楼脱不了干系,那钟楼里肯定有阴物,原本我以为这事挺简单的,只要弄清楚徐文娟自杀是怎么回事,在化解她的怨气就可以了,没想到这还只是个开端,真正的阴邪不是这间寝室也不是徐文娟,而是那栋来自民国的钟楼!
这事复杂了,民国距离现在有一百来年了,钟楼里去过哪些人,又发生过什么事,已经相当遥远了,根本无从查起,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口钟传出的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