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这说得倒是轻巧,可是苔米听了,却是像在嘲笑她,顿时哭得更凶了起来。
“怎么可能,换作是你,不也每天都跑去不知道哪去玩去了,结果不都还跑回来了,我当时就说过,你跑不掉的啦,你就是不信,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自愿跑回来的?”
嫣然想了想,随后毫不客气地道:“想不起来,我只记得我是怎么来的,但却不记得然琳以前的事情,所以这个我回答不了你。”
嫣然的毫不理解,苔米痛哭无泪,“你怎么可以这样,总之我就知道,一定是夜洛搞的鬼,一定是他给我们家的人下了诅咒,让我们家的女人都在这里世代为尼古拉斯家的努力。”
放出精神力,嫣然丝毫都未察觉到苔米身上有被下了诅咒的迹象,反倒是其跟前的书,像是一直在召唤着她,让其赶紧去看它。
“苔米,你身上没有被下诅咒,是不是你自己产生了错觉啊。”嫣然有些尴尬地问道。
苔米又想重申,可是此时罗金却插话了,“我听我爷爷说过,有关于苔米家里的事,听说是她的先祖,也就是他的先祖祖……母给她们这一脉的子女下了诅咒,一道无法解除的诅咒。”
“你胡说,”苔米指着罗金大斥,“我的先祖祖……母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后代,难道她欠着尼古拉斯家的,非得这么作贱自己给别人当婢女不可?”
罗金也不是省油的,站起便指着那被嫣然推到一旁安德尔所写的书道:“不信你可看我先祖留下来的杂记,里面都有写,这都是我爷爷告诉我的。”
嫣然转眸于安德尔所载记的杂记上,心想,也许这里头有着众人都想知道的答案。虽然她不认得安德尔的字迹,但是那熟悉的大陆文字,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深深吸了口气,嫣然翻开了安德尔的杂记本,只是见看到第一页的前面几行字,嫣然就有种想将这本杂记给撕得粉碎的冲动。
于是狠狠地将杂记本给合上,怒瞪着罗金道:“你就跟你那先祖那样,净会说些无聊不切实际的话,看了也就是污了我的眼睛而已。”
嫣然不看,苔米又不认识这杂记上所写的文字。故追问道:“我到底怎么办啊?该不会永远都让我当尼古拉斯家的奴婢吧?”
“我也不想。”就在众人都快要将史丹遗忘的时候,一道带着厚重沙声的粗犷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都转向到发声源上。
“天啊,”苔米双手盖着嘴。但还是可以通过指缝看到,此刻的苔米是多么的震惊,“史……史丹开口说话了,神啊,真的是神明显灵啊……”
罗金听了。也跟着在胸前画着十字架的祷告感恩动作,“谢谢主带给我们光明,谢谢主给史丹重获新生,阿门……”
嫣然很想大声呼救命,这明明就是她的功劳,为什么他们就是硬要将这个归功于他们口中那无所不能的主呢?
冤!
即便如此。嫣然也只能默默的承受了,转向史丹,问其道:“史丹。那你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不走啊,你身上也跟苔米一样,没有半点受过诅咒的痕迹。”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父辈跟我说,一定要守在这里。守护这里的主人,保护尼古拉斯家的传人。不能让其受到一点伤害。”
史丹更是无辜,纯粹是因为父辈的话,便让其生生掉了舌头多年。
即使这样,史丹还是遵守了父辈们的话,没有背叛尼古拉斯家,依旧守在这里,当着这割了其舌的人的护卫,为其守护着这个庄院,保护着这个已近灭绝了的家族。
“罗金,那你还有什么要补的?”嫣然向罗金挑了挑眼,似乎觉得罗金对尼古拉斯家里的事很清楚那般,知道很多内幕。
倒是那旁苔米很想被点名发表意见,却未被嫣然点上,显得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