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州,陈府,演武场内。
一方校台在场中央屹立而起,刘成、陈友谅、张必先、张定边高坐台上,一名名体格壮硕的大汉,手持兵刃,候立一旁。
不远处,一名赤着上身的彪形汉子,手持巨锤,在一面大鼓上不断敲击,鼓声如雷,轰然做响。
陈友谅招招手,唤来身旁的一名汉子,轻声说了两句。
那汉子走到台前,高声喊道:“将人带上来!”
这汉子嗓音洪亮,硬是将那轰鸣的鼓声给压了下去,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随着这一声大喊,不远处数十名汉子,推推搡搡的,便将成昆、玄冥二老、圆音、圆业等人推了上来。
“大爷,人带来了!”
陈友谅迈步而前,一把抓住成昆的衣襟,双眸中满是怒焰。便是他,让自己兄弟三人差点命丧当场,若非师尊赶到,怕是早已去见了阎王。早在受伤之时,陈友谅便发誓,若是自己未死,必勤练武功,将成昆受千刀万剐,凌迟而死。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此刻的陈友谅,便已是怒火中烧,双拳狠狠的攥起,对准成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便是狠狠的一拳砸了上去。
“秃驴,你欺陈某数次,今日当是得报之时了!”陈友谅怒斥一声,大喊道:“阗鹰!”
“在!”
一名在诸多体型彪悍的汉子中,显得有些异类,面容阴蛰。身子瘦小,一双鼠目犯着点点光芒的男子。缓缓的走出。
“凭你的本事,凌迟三千六。应当是没问题的吧?”
听到陈友谅的问话,这名叫阗鹰的男子眸中精光一闪,傲然道:“这秃驴身体比之寻常人来的硬朗,多了也许阗鹰还掌控不住,三千六却是没问题的。”
“那好,三千六百刀,只准多不准少,若是少了,你便给我卷席盖。滚回你那老鼠窝里钻洞去吧。”
“是!阗鹰必不复大爷众望!”
待听到阗鹰的答复,陈友谅转身便上了高台,来到刘成的身边,告罪道:“友谅未禀告师尊,便自作主张,还请师尊勿怪。”
“有什么怪不怪的,这几人本就是为师留给你们收拾的,你就算将他们全部丢下油锅,炸上三圈。为师也不会说什么。”
校台这边在说着,阗鹰那边已是掏出了一把细长无柄的小刀,刀身漆黑,寒光闪烁。居然是寒铁所制。
“友谅,此人是你打哪找来的?千年寒铁制刑刀,可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阗鹰的祖上本是宫廷御用刽子手。皇朝更替数代,鞑子朝廷对汉人更是有如猪狗一般。他身怀一身祖传的技艺,却不能投身宫廷。便只能落草成贼。两年前,友谅剿灭一帮强抢民女的山匪之时,在山上发现了他。在他的身旁,发现了数十具被剥的只剩骨架的枯骨,这才让友谅发现他的本事。”
“那便看看这宫廷绝技,有何奇妙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