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的掌柜也冷汗涔涔,倏然跪倒,伏身道:“大人,那日那女子带一客人去后院的马厩看一匹千里马,后院马厩没有别的铺子里的伙计在,过了一个时辰,我见那女子还未出来,以为她在偷懒,派铺子里的伙计一瞧,才知道被人杀死在了草垛里,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店里向来只招男子,不招女子,你怎么让她进来了?”盘吟冷沉道。
掌柜急着为自己辩白道:“最近挨夏末,铺子里生意忙,我见她长的清秀,又能说会道,是个很好的料子,便将她招了进来,谁知道她女扮男装,骗了我这糊涂蛋啊。”
“你可知道这女子什么来历么?”盘吟问道。
“她说她从北方来,懂马,只是家乡闹饥荒,才不得不流浪到南方来。”掌柜告诉道。
北方来的?会不会与京城的事有关?盘吟沉吟会儿,又问道:“那买马客呢?是什么身份来历,你可知晓?”
掌柜回忆道:“那买马客几日之前便来了,大概七八天前的样子,听那被杀的女人说,也是浓重的北方口音,我想这样就让那女的前去拉生意,可能更好,就一直让她去招待。那客人前几日只在我们铺子里逛来逛去,只看不买,都让我有些烦,后来却听那女的说,他想从我们铺子里买十多匹马,还想问我们的养马场在哪,他是个生意人,每年运货都要很多的马。能做成大生意,谁不想啊,我当然乐意了,就告诉那女的要好好招待,能谈下越多越好。”
掌柜脸上愁云满布道:“可谁猜的到那个客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呢。”
“你把尸体放在哪了?”盘吟站起身来,扶起掌柜,让他镇定心神,转身说道:“带我去瞧瞧。”
掌柜不敢耽搁,用衣袖擦擦汗,稳住心神,打开房门道:“公子请。”
盘吟与跟随的几个仆从跟着掌柜绕到后院马厩,马厩旁边有一间已上锁了的柴房,掌柜回头看盘吟一眼,盘吟示意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