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溪又道：“要是不穷，干嘛还下界去跟那些派系抢夺，明明就是过不下去了，天地灵气再多也是有限，上界养了这么多闲人，迟早有一日会挥霍完吧。Δ”

魔魅恍然：“那我明白了。”

魔溪道：“你明白什么？”

魔魅道：“说到底，就是会装，明明已经过不了去了，还要穷奢极欲，把气派给装出来，这在凡间有一句话，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魔溪奇道：“这种心理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咱们魔族怎么就装不来？”

魔魅语重心长：“所以你当不成上界神仙啊！”

两人一唱一和，把上界都奚落了个遍，偏偏声音还不小。

沿途那些上仙士兵，个个都听见了。

那几名侍女原本是奉了命，特意将他们往天宫最气派的地方走了一圈。

却没想到魔魅跟魔溪语出惊人，她们听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脚步不由加快许多。

一行人入了紫霄宫，那里头已经坐了不少人。

上正是天帝空沫，旁边还坐着一名女子，状若亲密。

七宫十八殿的上仙分坐左右，中间空了块地毯出来。

夜星寒扫视一周，现老熟人梦魇也在里头。

朝他眨一眨眼，随即低下头，无比专心地看着案上鲜果，仿佛那上面长了一朵花出来。

其他人头一回见到这魔君，自然都纷纷报以注目礼。

好奇有之，探究有之，就是没有鄙夷或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