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了。

“你怎么了，哭了？”

他温热她的小脚后塞进了被子里，然后凑上来问她。

“没，你看错了。”

秦双双清了下嗓子，沙哑着道。

容北没说话，只是身躯探过去，手里攥着黑色毛衣的袖子一点一点，小心的帮她擦着眼泪。

怎奈，眼泪竟然越擦越多。

最后秦双双直接哇的一嗓子，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声的哭了起来，双手都死死的攥着他的那只手，透过他的毛衣，眼泪湿润他的手心。

容北就那么身躯僵硬了好一会儿。

然后手上一个用力，就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她抱着他的腰，继续抽搭搭的哭着，一边哭，一边忍不住打着他的胸口，“……你坏，容北……你好坏，你怎么能那么……那么对我……”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

容北也是让她重新做一次抉择？

要自己认清他的处境。

是不是要真的在他身边。

只是她是该觉得庆幸吗……？因为以前也很危险，容北却不会怎么顾及她的生死，只是觉得随便，自己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是她自己的事。

可是现在，再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却想逼着自己走。

手段不惜……残暴。

哪怕她心底清楚一些事情，可是还是忍不住难过痛心。

容北轻抚着她柔软的发，微垂的眼眸，黑色的碎发半遮住他的眉眼，令人看不透他眼底的神色。

他唇瓣动了下，似乎有三个字，很想说出口。

可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那三个字，一时间不会说出了那般。

秦双双哭够了，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