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惊出个祸国殃民(2 / 2)

仗剑江湖 骑驴上仙山 2364 字 2021-05-03

从风韵犹存的老妈妈那得知烟雨这几日大清早便吩咐人租了辆马车向城南方向离开。徐江南大致猜到了估计是烟雨收到了他和先生即将返程的书信。估摸日子也就这段时间,便去城南那边等了。

徐江南拱手再次谢过便骑马离开。

老妈妈也见状也不加言语,转身便换了副笑容,摇着花扇迎上从阁楼上一手扶着楼梯摇摇而下的公子哥,“嗤笑”一声到:“诶,墨公子,昨夜可舒服了?那两位可是还未出阁的雏儿,公子也不懂得怜惜一下?”

还在楼梯上的瘦弱公子闻言,身体一震,整了整衣襟,气血不足而面色苍白的脸上却是笑意涟涟,从衣袖内摸处一锭银子,毫不犹豫扔了下去。“苏妈妈,这是赏你的。”

……

徐江南在路上还时不时想等会要不要让烟雨换几个眼力劲好的人,自己这么潇洒的公子哥竟然都能被当做登徒子。可见平素眼力劲都放姑娘胸前的那道“疤”上了。

轻车熟路地穿街越巷,好不容易越过人潮拥挤的商铺区域。在城南城门处也不见马车踪影,徐江南想了想,行到早起贩卖早点的商贩面前。面色友善的朝周边早起贩卖早点的老汉打听道:“大叔,今早上是不是有马车出城阿?”。

老汉见着这牵马的公子哥和和气气,也是受宠若惊操着一副地地道道的雁北腔指着城门方向,再甩了甩肩上的汗巾道:“公子,你算是问对人了,今儿早确实有辆马车出城,喏,瞧见没,就是这个方向。”

徐江南顺着老汉指的方向看了看,心思活络间便知道烟雨去哪里了,谢过老汉的时候往老汉手里塞过几文钱。憨厚老汉平白无故得了几文赏钱,喜笑颜开急忙道:”谢过公子了。“

徐江南笑着摆摆手,九千里说书经历下,偷鸡摸狗,调戏良家的事同那个自称是西蜀道某个大家公子的卫澈可没少干,两人也不知道被人拿着木锹“追杀”过多少回,在燕城的时候更是有数次命悬一线,如今回到看似安稳的烟火日子,给上几文铜钱便能听人称道几句公子,倒是知足的很。

徐江南唯一觉得可惜的事。便是这么些年,一直不知道双亲的消息,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身上连件日后可以用来证明的物件都没,活脱脱的弃子一个。丧气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可能连这个姓氏都不对。去问先生,古井不波的李先生向来是不想说的你怎么也打听不出来。

只不过想着等会要见到陈烟雨,哀愁稍许消散。徐江南拎着马缰牵马出城,赶往城外十里桃花亭处。

那里曾经是小江南与先生赌气偷偷练剑的地方,当初救下小烟雨后。

小江南着实有点惊艳先生的剑法,也想学学,做个行侠仗义的大侠。可谁知死缠烂打一哭二闹以后看到先生仍旧是八风不动不松口的态度,没辙的他便白日赌气去道观偷看道士练剑,将章法烂熟于心之后。

黄昏时分就在十里亭随手折了根桃木枝温习,一副势要扬名江湖,不成功便成仁的坚毅意味。

而小烟雨跟着先生写完字,练完琴曲之后也会来到这里。坐在桃花亭的栏杆上,看小江南将蹩脚的一招一式用极其别扭的动作“舞”出来。开始还能忍住,到了极处,就趴在栏杆上,小肩一耸一耸地偷笑,做足了大家闺秀笑不露齿的扎实功夫。

向来就只有小江南嘲笑小烟雨字迹歪扭的份,哪里轮的到被小烟雨偷笑的道理,而且还是个连花拳绣腿都不会的小娘们。

每每这时候,小江南便放弃了后续剑招,搂着小烟雨的绵弱细肩拿出滔天的义气道:“小烟雨,等我以后剑法大成,谁要是欺负你了,你跟我徐江南说,看我不把他揍的稀巴烂。”

.....

快到桃花亭的时候,徐江南反而闲庭信步起来。刻意压抑起原本略显激动的心情。比女子还要心急,那不得被烟雨笑上几年?

徐江南耐着性子想着这些年的点滴经过,却不曾在意到路边桃花枝勾住了青木发簪,哎呀哎呀便披头散发的摔下马去。

陈烟雨早在半旬前收到了徐江南托人带来的书信,不过有点恼羞徐江南找了个如此不靠谱的人。

笈游学的书生装扮,仪表一般,可是言语着实风流成性,闻言就是知道烟花地的常客。见面就是一副油腔滑调赞叹呀呀呀这位姐姐如何如何花容月貌,那位姐姐怎么怎么国色天香。

见到陈烟雨从厢房的那一刻,更是魂不守舍几分钟,旁边娇笑的姐妹们轻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尴尬一笑之后,书生从后背的书箱掏出一封已经沾满油渍不成样子的信件,交给疑惑的陈烟雨之后,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还不停感概这果真世道不公,造化弄人。悲痛欲绝却又在临走时分还不忘在调笑过的姑娘身上轻抹一下。真是很难想象到等陈烟雨知道徐江南当初同这位书生做了多少比这还要不堪启齿的恶俗事之后的反应。

陈烟雨估摸着大致的日子就在这边等了,这才第三日。候了几个时辰,盘算着可能今天是不可能了,收拾好失望的心情正准备去先生的院子,突然一个身影莽撞地摔进车内。她还未曾来得及看清这个不速之客,眼前这人就用手胡乱蒙面,嘴里花花道:“公子,小姐,大人,夫人,在下真的是无意之举,无意之举,还请海涵。”

陈烟雨睁大眼眸,听着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百转千回间忽然“噗嗤”一笑。

当真是画里的仙子,百媚横生。

陈烟雨还未说话,面前的这个不知在她面前丢了多少次人的男子徐徐放下手来,神色呆滞。同先前送信的书生一模一样,她正想忍着羞涩摇醒这呆子,却听到这辈子让她羞上加羞的话。

“娘咧,这才四年,难不成真让先生说出了个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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