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有你就行,要脸作甚?(2 / 2)

楼月卿怔了怔,看着他,一动不动,显然是被他的话惊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这厮这话……呃,怎么听着那么舒坦?

顿时觉得,一肚子气都没了……

可是……

趁着她没反应过来,某人趁机把她拉到怀里去了,刚一坐下,楼月卿立马就回神了。

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某人腿上,腰间被紧紧扣着,两手又被他一掌裹住,姿势十分亲近暧昧……

楼月卿这才想起某茬事儿,哪里还坐得住,立刻挣了挣要起来,可是他抱得太紧,她根本挣不开,所以,楼月卿怒了,瞪着他,“放开我!”

这是做什么呢?若她没记错,她不是在生气的么?

放开?想太多!

有些无奈有些内疚又有些宠溺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佯装恼怒的样子,他极具耐心的轻声道,“好了,孤错了,以后都不惹你生气了,都气了这么多日了,该消了吧?”

他认输了……

楼月卿皱眉。

还不行?

摄政王殿下苦着一张脸想了想,又道,“你若是还不解气,就打孤一顿,如今孤伤势也差不多好了,随你打了!”

闻言,楼月卿嘴角一扯,没好气道,“谁要打你?打你我手还疼呢!”

这样?

也是,她打他倒没什么,可是她手疼也不好,确实是不妥!

想了想,摄政王殿下试探着问,“那……孤自己打自己给你出气?”

记得上次,她气了,就这么说了,虽然自己打自己有点傻,可是,她若是解气,这也是可以接受的。

楼月卿,“……”这男人是不是养了几日伤养的傻了……

脸黑了黑,她没好气道,“那你倒是打啊!”

有这样哄人的么?

真是……

摄政王殿下这下倒是爽快,点了点头,“好!”

随即,松开她的手,抬起手就往自己的心口招呼……

楼月卿大眼一瞪,立刻两手扯住……

看着那拳头离心口只有不足一根手指那么长的距离,她松了口气。

呼!

幸好没打到!

随即,原本刚消的气又蹭蹭蹭的暴涨,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恼道,“你想死是不是?没看出我这是气话么?还真打啊!”

虽然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可是,还是没好玩,这是可以乱来的么?哪怕没什么事,那也……

这个白痴!

闻言,他眉眼间带着一抹笑意,挑挑眉,“哦?原来是气话啊,如此看来,无忧也舍不得孤……”

然而,话没说完,楼月卿受不了他了,“闭嘴!”

真闭嘴了!

然而,看着她,仍有笑意,可见心情甚是愉悦。

眼底的笑意,让楼月卿炸毛了,直接手一伸,搂着他的脖子,随即,另一只手扒开他的衣领,头埋在他的胸口上。

容郅原本还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这又是要干嘛,直到一阵刺痛感迅速蔓延,他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不过,很快就恢复平坦,毫无任何不适的样子,没推开她,任她啃咬。

没多久,楼月卿就松口了,抬起头来与之对视,瞪着他咬牙道,“谁说我舍不得你,你敢惹我,我咬死你!”

她的唇上,殷红一片,容郅知道,那是他的血迹,而此时,他凌乱的衣领旁,锁骨下面,一个牙龈清晰可见,而此时,正在漫出血迹,浸入衣领……

可他并没有看,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眸色微暗,喉结微动,她如今的模样,甚是动人。

特别是,那轻咬在一起的双唇,因为沾了血迹,一片殷红,倒是有些与以往不同的妖艳和妩媚……

好似,在邀他采撷一样,这般极致的诱惑,真是……难以抵抗。

不受控制般,伸长了脖子攫住她的红唇,随着便是两只手也抱着她,一手扣着腰肢,一手按着后脑,吮吸着她的味道……

楼月卿哪里知道,这厮会是这个反应,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所以下意识的推了推,可是,很快,她就没有再拒绝……

直到呼吸困难,他才松开她。

她已全身无力,趴在他肩头,不停地呼吸着。

紧紧抱着她,他似还不满意,眼底的那一抹炙热仍在,俯在她耳际略咬牙道,“孤真想把你办了……”

真的,很想!

楼月卿身子一僵,随即头埋在他脖子那里,没吱声。

他却低低一笑,大掌在她脑后轻揉着她的发丝,眼底满是宠溺。

再等等吧!

还未曾与她行大婚之礼,他不想这般委屈她!

过了好一阵子,楼月卿才想起什么,立刻抬起头来看着他一片血迹已经开始凝固的胸口……

有些小心虚,她低声道,“我给你包扎一下!”

咬得有些狠了,可是,那也不能怪她,谁让他总没个正经,老是笑话她。

闻言,容郅这才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锁骨下一点的伤口,因为衣领遮了大半,方位不太对,所以,他看不太真切,不过,隐隐的痛意却提醒着她,这女人刚才半点不留情!

血腥味很大,可见流了不少血。

他无语的看着她,拧眉道,“你是狗托生的么?”

他不知道被她咬了多少次了,上吧一个没好又一个,好不容易以前的都好了,这不,又来了一个……

上次她咬的那个还有一些印没消呢……

你才是狗!楼月卿腹诽一句,然后没好气道,“谁让你惹我?”

摄政王殿下:“……所以,这是孤自找的?”能不能讲点理?

“难道不是?”虽然心虚,可是,她要态度强硬点,不然,这厮肯定又要赖她了!

他这人的那点小心思她可是摸得差不多了,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事儿绝对干得出来,到时候割地赔款,她悔恨莫及!

小样!

太不讲理了……

可是,秉承着王妃做什么都是对的的原则,摄政王殿下半点不心虚的轻声道,“嗯,无忧说什么就是什么!”

幸好,只对他一个人这样蛮不讲理……

咳咳,还是很满意的!

这还差不多!

占了上风,楼月卿心情好了不少,才道,“你放开我,我去拿药给你包扎一下!”

虽然不流血了,但是,若不处理,会留印的。

丝毫不松开,他道,“不用!”

楼月卿皱着眉道,“可是会留印的!”就在领口边上,就算是穿着衣服,也不一定可以全部挡住,被别人看到……那就不好了。

摄政王殿下不以为然,“那就留着吧!”

楼月卿,“……”留着干嘛?怪难看的!

然而,某人下一句话,让她很想再咬一口。

摄政王殿下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正好让人看了知道,孤被你欺负曾什么样了!”

正好让那些惦记她的野男人们看看,他家无忧到底多彪悍,让他们望而却步,谁也不敢惦记,也就他能受得了她这彪悍劲儿……

然而,这后面一句,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容郅,要脸不?”楼月卿脸黑了黑,强忍着再咬一口的冲动,她磨了磨牙。

她欺负他?简直是无稽之谈!

摄政王殿下从善如流,“要你就行,要脸作甚?”

楼月卿,“……”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他这么会说话?简直是信手拈来一句比一句更好听来着。

一点都不像第一次跟姑娘家相处的样子,回想这几个月下来,这人流氓什么的耍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各种占便宜,怎么看都是个……

情场老手!

狐疑的眼神盯着他,“你这话,对几个姑娘说过?”

以前听说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现在感觉……有些诡异!

以前还听说他不近女色呢,还不都是骗人的!

所以说,谣言不可信!

摄政王殿脸色一黑,“自然只有你!”还能不能更不解风情一点?

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一脸娇羞的么?

闻言,楼月卿挑挑眉,显然是不太相信,“真的?”

怎么还是不敢相信呢?

别以为她没经验就想骗她,她可是看过不少书的!

看着她一副还是不信的样子,摄政王殿下脸更黑了,咬牙切齿,“楼月卿,你信不信孤现在就把你办了!”

心理崩溃啊,碰上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呃……这问题就严重了!

楼月卿眨了眨眼,随即嘴角一弯,笑眯眯的顺毛,“跟你逗着玩的,别当真!”

摄政王殿下:“……”瞎扯淡!

然而……摄政王殿下似笑非笑,悠悠道,“孤刚刚也是逗你玩的!”

楼月卿:“……”

无语之后,伸手,握拳,在他锁骨下面的血印上抡了一拳!

“咝……”什么情况?

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她撩开他的手站起来,退后几步,咬牙愤声道,“容郅,我再信你我跟你姓!”

说完,走人!

摄政王殿下握着又在流血的胸口,看着她出去,一阵无语。

她以后本来就是要跟他姓的好么?

这个笨女人!

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看着上面的血迹,他蹙了蹙眉,“这女人……”下手可真狠!

不过,也很可爱!

摄政王殿下深深的觉得,他真的有受虐倾向!

……

然后,一整晚,某人对他满脸幽怨!原本还想着今晚抱着她一起睡,可是,她当没听到,潇洒走人!

看着门很不客气的又被关上,摄政王殿下一脸惆怅,不知道这一个人睡觉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二日,容郅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走人了,然而,楼月卿本还琢磨着让容郅继续住着再养养,摄政王殿下也想再赖几天,两人想法不谋而合,甚是默契,然而,早膳还没吃完,冥夙匆匆走进来。

“王爷,宫中传来消息,今日一早皇上上朝了,却在大殿上吐血昏迷,如今情况不明!”

闻言,两人不约而同的放下筷子,对视一眼,皆有些惊讶,楼月卿挑挑眉,没说什么。

容郅看着冥夙,倒也不是着急,只是淡淡的问,“如今情况如何?”

冥夙摇头,“皇上昏迷后就被送回宣文殿,太医已经去了,具体如何还不知道,不过,此事已经传开了,如今京中人心惶惶,怕是……”

皇帝身体一向不好谁都知道,但是,在大殿上文武百官面前吐血昏迷,造成的影响不小,人心惶惶也是正常的!

容郅眸色一沉,皇帝当众吐血昏迷,确实是影响不小。

楼月卿看着容郅,浅浅一笑,轻声道,“你先回去看看吧,反正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容郅在这里已经五日了,这五日他一直不出现,早朝搁置,又封锁消息,想想都知道怕是已经引起各种揣测,如今皇帝这一出事,容郅再不回去,恐会引起动荡。

容郅闻言,看着她道,“你跟孤一起回去!”

楼月卿嘴角一抽,果断摇头,“那不行,我还不能回去!”开什么玩笑?

摄政王殿下绷着一张脸,他这一回去,又离她那么远,把她带回去放在摄政王府多好?不然送回宁国公府也不打紧!

最好是带进宫随身携带!

楼月卿瞅着他的脸色,只好道,“我师父在这里,我要陪着她,这几日一直照顾你,都没怎么陪着她,而且要给我调养身体!”

他只好作罢。

按照楼月卿的话来说,她师父也算是他未来丈母娘了,这可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人物,何况她本就不同意,把无忧带回去,更是火上浇油了。

“好好照顾自己,孤有时间就来看你!”

“嗯!”

某人这才略感满意。

“备马,回京!”

“是!”

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容郅这才不舍的离开。

因为他在这里住了你这么多天,加上重伤,所以这里到处都是摄政王府的暗卫,容郅没把他们带回去,而是把他们留下保护楼月卿,连冥夙都留了下来,只带着王骑护卫回京了。

宫中。

皇帝早朝时突然吐血昏迷,自然是吓坏了大殿里的大臣,容阑很快被送回宣文殿,太医院的太医很快来了,然而,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都没有消息传来。

宣文殿外,一众大臣仍然在等着,因为把守着御林军没有圣旨谁也不敢进去,可是,等了一个时辰,太医都没出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而此时,太后和薛妃正在宣文殿的大殿内焦急的等着。

而寝殿的门,仍紧闭着,是容阑下令不让任何人进去,刚被送回来不久,他就醒来了,把太后和薛妃都叫了出来,里面只有他和心腹顺德公公,还有太医。

寝殿内,容阑靠着软枕一脸苍白的坐在那里,眼神望着眼前,有些空洞无神。

他脸色很差,看着也十分虚弱。

旁边除了顺德公公之外,便是太医院院正陈老太医,此刻,陈老太医正在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在检查。

顺德公公则是在一旁焦急的看着陈老太医,想催一下他快些,可是,又不敢吭声。

没多久,检查完了,陈老太医连忙道,“启禀皇上,皇上所中的确实是这纸上的的毒!”

话一出,容阑似乎并不惊讶,只是在苦笑……

原来如此!

沉默片刻,他淡淡的问,“朕不想知道这是什么毒,只想知道,此毒是否可解?”

陈老太医闻言,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臣无能,请皇上降罪!”说完,跪下趴在地上请罪,身形颤抖,声音并无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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