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懒得理会她,打算绕过她往里走去,可是,花无心身影一晃,再次挡在她面前。
显然,她不可能放楼月卿这样进去,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找死!”楼月卿已然难忍,低喝一声,抬手就挥向花无心。
而楼月卿这一掌,杀气腾腾,显然是汇聚了内息在掌心上,动作迅速,花无心哪怕是想要避开也来不及了。
然而……
“住手!”是景恒的声音。
楼月卿动作一顿,立刻收了掌,退后两步,面色随之沉了沉。
这时,景恒已经疾步走过来,拉开一时怔然的花无心,护在身后,这才面色阴郁的看着楼月卿,咬牙厉声问道:“无忧,你这是做什么?”
如果他刚才没看错,她是想要杀了花无心?
而那一掌,若是落在花无心身上,或许不会致命,怕是也重伤。
楼月卿面色沉沉,语气淡淡:“自然是杀她!”
“你……”咬了咬牙,景恒少有的对楼月卿如此疾言厉色:“你就算是心中再有怨气,也该有个限度,我师父并未对不住你,你将气洒在她身上岂非太过分?”
他对这个妹妹一向纵容,她对他说什么做什么,景恒都不会太在意,只要她好,他便欢喜,可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什么都任她做,对景媃恶言相向态度冷漠事出有因倒也无话可说,可是花无心,和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情没有关系,楼月卿对花无心下杀手,景恒却是无法由着她胡来。
且不说花无心与此事无关,就说他是花无心一手养大且视若亲子般栽培教养的,养育之恩大于天,在他心中,花无心的地位,怕是景媃都比不得,所以,楼月卿方才的举动,令他气极。
楼月卿冷笑:“那是她自己找死!”
说完,她绕过景恒,就往楼梯走去。
花无心见状,意欲上前阻拦,然而,景恒快了一步,当即拉住她,楼月卿抬起正要跨上楼梯的脚一顿,放下,转眸看着景恒。
景恒拧眉问:“你刚从宫里出来,就这样直接过来找母亲,到底想做什么?”
他刚才在药房,手下来报,说她回来了,却一回到别院就直接来了青璃轩,且脸色极度难看,他这才赶了过来。
楼月卿蹙眉,语气冷淡到漠然:“你若是想知道,那就一起上来!”
说完,甩开景恒的手,走上楼梯。
景恒和花无心立刻跟上去。
景媃正闭目打算休息,听到门开的声音,不由睁眼看去,看到楼月卿,一时怔忪,有些吃惊。
回过神时,楼月卿已经走到床榻边,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只是那眼中,无半分情绪。
甚至可以说,脸色很难看。
景媃吃力坐起,讷讷的看着她:“无……无忧……”
她是来看她的么?
她刚开口,楼月卿便淡声道:“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想问你,你必须如实相告!”
所以,她不是来看她。
景媃闻言,有些失落,不过还是道:“你……想问什么?”
景恒和花无心也看着她。
楼月卿目光冷漠的看着她,语气生冷的问:“当年我出生前,戎狄来犯,是不是你一手促成的?”
景媃听言,面色立刻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楼月卿。
而一旁的景恒和花无心,则是一脸不明。
景恒立刻问楼月卿:“无忧,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无心亦是一脸疑惑不明,觉得楼月卿此言定是胡言乱语,可是看着景媃的脸色,她不由得心底一沉。
显然此事别说景恒。花无心都不知情。
楼月卿没有回答他,而是定定的看着景媃,目光慑人:“当年戎狄突然进犯,大败璃军,打开了玉门关一路南下,几乎势如破竹,而这背后,是因为有人给了戎狄汗王一掌北境行军布阵图,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