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心沉着脸看着楼月卿,咬牙道:“她是你的母亲,怀胎十月拼命生下你,当年她纵使有错,可错并非对你,为了护你,她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将全部内力给了你,因此昏迷了十八年,就算她对不住你亏欠了你,十八年的昏迷,一身的病痛,她也都付出了代价,如今她已经这幅样子,你就算是再恨,也没有资格对她做出评判和裁决,她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轮不到你来说夺就夺!”
楼月卿闻言,眸色陡然一冷:“那你就跟她一起死!”
说完,凝聚内力,凝成罡风,往花无心打去。
花无心眼眸一缩,往后一退,避开了楼月卿的掌风,落地时,人已经在窗台下。
景恒见她们当真打起来,面色微变:“师父,无忧……”
花无心立刻道:“恒儿,快救你母亲!”
话落,楼月卿再次攻击而来,花无心往后一跃,跃出了窗台,楼月卿身影一闪,随之而去,之后,外面传来轰隆的几声,是屋檐崩塌的声音。
楼月卿对花无心,已然动了杀机。
景恒想追去阻拦,可是看着倒在床榻上面容苍白如雪,气息浅若奄奄一息的景媃,只得上前将她扶起来,把脉之后,景恒脸色微变,立刻从腰间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给她服下,之后凝聚内息,缓缓输入她体内。
外面席天卷地的打斗声和东西被破坏的轰隆声不停传来,他心底很急,可是,却只能咬着牙,心无旁骛的给景媃输入元气稳住心脉。 景媃不能这样死,就算她该死,也不能死在楼月卿手里。
景媃被楼月卿一阵折腾,头脑发黑一阵晕眩,耳边嗡嗡的,体力逐渐消散,呼吸也困难,她本以为她会这样死了,可是意识却忽然慢慢清晰起来,体力也慢慢的充沛起来,意识逐渐清晰,景恒冷凝寡淡的脸落入眼中,景媃吃力的动了动唇,声音犹如细蚊抖翅:“恒……恒儿……”
景恒开口,声音有些淡然疏离:“不要说话!”
他现在不想和她说话,且这个时候,不容说话分心,否则一不小心,他会走火入魔,而她会当即丧命。
景媃想说让他不要再费力救她了,可是,动了动唇,看着他认真给她输送元气的样子,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
和这里的安静形成反差,青璃轩外面,花园中,两道身影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移动着,不停的有一阵阵罡风刮过,周边的屋檐,还有花园中的花草树木都受到了波及,轰隆隆的声音不停传来。
容郅原本正在处理楚国送来的奏本,楼月卿回来直接去了青璃轩的事情他听到禀报并未多问,对于这些事情,楼月卿不希望他掺和,他也不适合掺和进来,只要楼月卿不会有事,怎么折腾他不会管。
只是……
一向安静的别院,忽然有了些动静,虽听不清晰,可是那一阵阵轰隆声,动静不小……
正想要叫冥夙进来询问,冥夙就已经推门疾步走进来。
“王爷,青璃轩那边有打斗声,王妃……”
话没说完,刚还坐在桌案后面的男人已经霍然起身,大步走出书房。
容郅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在花园里面正打的如火如荼的两个人。
楼月卿对花无心已经动了杀机,不除不快,所以招招致命毫不留情,而花无心也不敢大意,使劲全部实力对抗,花无心的武功剑法为翘楚,然如今手无寸铁,拼内力,拼不过楼月卿,加上昨日输了内力救景媃,所以相较于楼月卿的步步紧逼招招索命,她只能勉强抵抗,且也只是暂时,因为如今她已慢慢落了下风。
容郅本想过去,可是看到楼月卿处于上风,便顿下脚步,站在那里看着。
这时,轰的一声,罡风震开,刮得周边的花草树木簌簌作响,那两道身影已经分开,纷纷往后退开,掉在地上,退后几步。
相较于楼月卿的平稳,花无心则是不然,一口鲜血吐出,面色不是很好。
容郅这才上前,扶着楼月卿,拧眉问:“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她为何进宫一趟回来直接来这里,还会和眼前这个女人打起来……
楼月卿没解释,只道:“此事你别插手!”
容郅闻言蹙眉,显然,此事又和景媃脱不了干系。
这时,花无心显然慢慢缓了过来,捂着被楼月卿打了一掌的地方,看着楼月卿淡淡的问:“你这一身内力,也不过是景媃给的,当年我输给了她,如今再输给你倒也不冤,不过你确定要用她给你的本事夺她性命么?”
她能活下来,也都是因为有了景媃给的武功,在花无心看来,楼月卿今日此举,不只是不孝,更是忘恩负义!
楼月卿不以为然,冷笑:“有何不可?”
就算真如花无心所言,景媃昏迷十八年,如今落下一身病痛是因为她,可是那又怎么样?这不过是景媃自作孽!
想让她因此谅解,简直是做梦!
花无心一噎,随即眯了眯眼,咬牙怒声问:“连自己的母亲都要杀,你就不怕天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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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蛋,感冒了,喉咙痛,流鼻涕,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