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心也不兜圈子,淡淡的道:“我已经想到办法可以帮你了!”
听言,楼月卿望着花无心眸色渐深,凝神片额看,才挑眉一笑:“哦?这么说来花岛主是不打算带着那位离开了?”
听见楼月卿这话,顿时有些搓火,看了一眼楼月卿,微抿着唇淡声道:“王妃不是很清楚么?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观一走了之的!”
楼月卿不置可否,她确实清楚,不过刚才倒也不是仗着知道花无心不会走才那样说的,每个人都有底线和逆鳞,她有求于人是不错,可不代表就能任花无心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是非不分的袒护景媃,她不喜欢。
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无心,她眉梢轻挑:“花岛主既然想到了办法,还特意单独和我说,不只是告知我而已吧?说吧,你想要什么?”
若不是另有目的和打算,她也不会单独和自己说。
花无心听言淡笑,并未否认自己的别有用心,只道:“王妃很聪明!”
她刚才并未表现出,楼月卿却已经猜到。
楼月卿对她的夸赞不以为然,淡淡的看着她问:“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或是条件?”
花无心直言:“我尽我所能为你安胎保命,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但是却有八成的把握可以保你母子平安,唯一的条件,我希望你能够对阿媃宽宥一些!”
楼月卿听言,神色淡淡,并不意外花无心提出的条件,只是问:“你想我对她如何宽宥?”
花无心见楼月卿并未反感,松了口气,思索片刻,才道:“如果你能认她自然是好,不过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只是请你对她的态度好一些,当年她对不住你不可否认,可她毕竟给了你性命,又把毕生的内力留给你护住了你的命,虽不抵过却也并非微不足道,若非如此,你当年也应该葬身冰湖了,如今往事不可追悔,她也都付出了代价,众叛亲离,满心悔恨,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你又何必这般待她?”
在她看来,景媃确实错的离谱,可谓百死莫赎,可是对于楼月卿,景媃并非罪大恶极不可饶恕,毕竟若不是景媃当年给了她毕生的内力护体,她活不到今日,而景媃也因为丧失毕生修为,才会被药物伤身,以至于昏迷了十八年落得病体羸弱命不久矣,楼月卿哪怕不肯原谅,也不该这般态度。
楼月卿听言,并未生气,甚至一丝不悦也不见,却是笑了,带着一抹讽刺:“花岛主,看来你活了大半辈子算是白活了,何谓是非对错如此浅显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花无心面色一变:“你……”
楼月卿不曾理会花无心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定定的看着她问:“这是她的意思,还是花岛主的意思?”
花无心怕她误会景媃,当即道:“是我的意思,与她无关,她并不知道此事!”
楼月卿淡笑:“这是你的意思,我信,她不知情我也信,可是与她无关……花岛主这话就说错了,若不是她整日作出一副楚楚可怜仿佛逆来顺受委曲求全的样子让你心软了,你会想要和我提出这种要求?”
她现在一看到景媃那一副可怜巴巴委曲求全的样子就觉得反感,明明做错了事情,却总是一副得不到原谅而万分悲痛生无可恋的样子,她实在是觉得恶心。
花无心面色一沉,抿唇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话?”
楚楚可怜逆来顺受委曲求全……
这些字眼放在景媃身上,她是不喜的,在她眼中,即使现在景媃一身病痛看起来很柔弱,可是也还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恣意潇洒的景媃,她曾是那样骄傲的人,这种字眼放在她身上,是在侮辱她。
楼月卿毫不客气的冷笑:“我这是实话,怎么,难道花岛主觉得我说错了?”
花无心一噎,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想反驳,可是却不知道如何辩驳。
楼月卿见她哑然无声,心中不由冷笑,淡淡的问:“如果我不答应你的条件,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