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哪里还顾得上教训容郅,当即对楼月卿道:“走走走,过去那边坐下,师叔给你诊脉瞧瞧!”
楼月卿这才含笑点头,和穆轲一起走向不远处的亭子,坐下,伸手给穆轲把脉。
穆轲一改方才吊儿郎当老不正经的样子,脸色变得正经严肃起来,让人看着绝对想不到这老人家也会有如同孩子的一面。
容郅和萧以恪几人也随着走进亭子,容郅和萧以恪分别坐在石桌旁剩下的两个位置上,神色凝重的看着穆轲,等着穆轲把完脉。
穆轲的神情和之前花无心的一样,愈发凝重,让他们也都随之心慌起来。
而就在这时,穆轲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似乎脉象有什么不对劲。
他们见状,心里就更担心了,楼月卿也随之紧张不已,紧紧的看着穆轲的神色。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穆轲才把完脉收了手。
楼月卿立刻问:“师叔,孩子情况如何?”
穆轲沉思片刻,只道:“尚可!”
楼月卿不由皱眉。
穆轲忽然问:“丫头,你最近可是服用过含有养心草的药物?”
楼月卿一愣,转而看着莫离,她的药物都是莫离准备的,虽然她能辨别药物,可是并非全部都认得,至于养心草是何物,她之前可没听说过,最近的安胎药经常变化,里面有什么药材,她没有太过注意,所以并不是很清楚。
莫离当即回话:“回穆老前辈的话,确实,主子的安胎药中有养心草!”
不管是现熬的安胎药还是她胎气不稳时给她服用的丹药,都有养心草的成分。
穆轲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养心草对孕妇安胎的效果极好,她近来时常情绪波动心情不畅,胎气不稳,身子状况也很差,根本承受不住怀胎的苦,若非有养心草,怕是早已小产!”
听言,大家都阵阵后怕,楼月卿面色白了白,心里却有些不解,养心草是怎么回事……
穆轲却没等她问出疑惑,继而神色不明的开口问:“这里有花家的人?”
楼月卿淡淡的道:“之前确实有花家的人,只是如今不在这里了!”
闻言,穆轲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倒是没再多问花家之人的事,而是转声问道:“丫头,你当真是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
楼月卿不做犹豫,点了点头。
穆轲面色沉重:“你可知道这是何等危险的事?”
楼月卿颔首:“知道!”
穆轲冷哼一声,转而看向容郅:“你也知道?”
容郅绷着脸不语,穆轲哪不知道他,这般神色便是默认,只是这种默认,又透着无奈。
穆轲吹胡子瞪眼,朝他怒道:“玩命的事你也由着她?你是怎么当夫君的?”
容郅倒是没呛声,这事儿虽然他也不愿,可是没能拦着她,便是他的错。
楼月卿那里我愿意让容郅背锅,当即道:“师叔,你别怪他,是我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他也很反对,是我自己坚持,他才由着我的!”
穆轲听言,哼了一声,随后又继续面色严肃的问楼月卿:“要留下这个孩子,你要受很多罪,且师叔可不能完全保证这个孩子能够生下来,你确定你一定要坚持?”
楼月卿坦然道:“师叔,我不怕受罪!”
“可其中也包括你可能会没命,你也不怕?”
楼月卿听言,不曾深想,只是转头看着容郅,容郅也看着她,面色凝重,眸色晦暗不明,定定的看着她。
她眸色微动,继而又看了一眼萧以恪,萧以恪也有些复杂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