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不过比她早些遇见顾念稚,现在显得他十分多余,站在边上,走也不是,留也尴尬。
沈宁多看了白洵一眼,二人对视片刻,视线分开,沈宁淡淡道,“我去买。”
他不着痕迹的离得顾念稚近了些。
白洵捏着拳头,开口,“顾小狗,你什么意思。”
顾念稚一愣,她正收拾自己脸上的血迹,被白洵一问,她道,“什么什么意思?”
白洵还未回话,几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们周围一圈。
他们聚众打架这一块地方,在闹事的时候周围的游客就跑干净了,估计有人报警了,但是警察没来,来了一群看上去就不怎么和善的人。
车里下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黑色的唐装,下来时盯着顾念稚,鼓了鼓掌。
“好一条会咬人的小狼狗。”
顾念稚一看明摆着跟她说话的,舌头顶了口腔,一股血腥味,她开口,“你哪位?”
那人答非所问,“不过欠收拾了些。”
中年人的话音一落,上来就是两个黑衣人把顾念稚夹住了,顾念稚当即就要反抗,却毫无反抗之力。
她怔了片刻,被人限制,在力量上被绝对压倒的愤怒,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了。
她破口大骂,“老东西!你他妈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白洵等人也上前一步,沈宁开口,“苏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沈宁称为‘苏叔叔’的中年男人,是长清颇有势力的地下组织领头,长清挨着淮西,云国曾经想定都长清,后来再三决定之后才落在淮西。
长清作为仅次于淮西的一线城市,云国经(xixi)贸中心,对外出□□易的大城市,能在那儿立足的人,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像这个苏中孚,与沈家有千丝万缕的连续,沈宁小时候见过他两面,于是叫他一声叔叔。
顾念稚看着沈宁,“小棺材脸!你俩认识?”
苏中孚道,“昭质,你看不出我什么意思吗。”
顾念稚被架着了还不老实,“老不死的我他妈跟你说话呢!”
旁边架着她的黑衣人抬手就要给顾念稚一巴掌,沈宁瞥了他一眼,“你试试看。”
语气不咸不淡,气势却压人的可怕。
沈宁从不拿自己家里的背景压人,平时除了冷淡了点,也不摆架子,这句话一出,抬手打人的那个黑衣人,手僵在半空,慢慢放下。
沈宁道,“我看不出来。”
苏中孚道,“昭质,你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顾念稚听得哈哈大笑,周围的人都往她这边看,她道,“你们联合起来背台词啊?这句话我今天听了两遍,拍电影儿啊?”
苏中孚道,“我要带走这个人。”
沈宁什么也没说,他走过去,两个黑衣保镖不敢动他,顾念稚得了解脱,啧了一声。
“老东西,你是小棺材脸的哪门子远房啊?”她的性格就是这么猖狂,有时候死到临头了还嚣张,越是压她,她越是不服。
“想带我回去,你也不去北高打听打听,多少美女要带你狗哥回家,轮的上你这个半只脚进棺材的老不死?先去花点钱把你一脸褶子熨平了,再来找你狗哥领号码牌排队等着懂伐?”
她看着沈宁,灿烂一笑,“你放心,你长得比他好看,你排他前面。”
沈宁对苏中孚道,“你不能带走她。”
苏中孚愣了下,“昭质,这不像你。”
白洵在边上站了很久,开口道,“你们先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着沈宁,“是不是因为你,这帮人刚才为什么一上来就动手,你这个凭空冒出的叔叔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带走顾小狗。”
顾念稚丝毫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白洵,你一口气问这么多,你要他先回答你哪一个?”
苏中孚走到顾念稚身边,开口道,“不带你走也可以,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顾念稚掏了掏耳朵,“你带我走吧。”
苏中孚:……
顾念稚又道,“我现在改主意了,不想回答你,也不想跟你走。”
苏中孚,“秦怀民和你什么关系?”
顾念稚猛地一抬头,“你说什么?”
苏中孚点头,“看来是了,你父亲曾委托过我,要我找到你。”
顾念稚一听,稳了稳心神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有一对捡来的便宜爹妈,在淮西搞服装生意,你说的秦怀民是谁,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