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这边正在热火朝天的准备电影,另一边的顾念稚也在长清下了车,在车站门口吃了碗酸辣粉,摸了把嘴巴,去找苏中孚了。
她过来的时候没通知苏中孚,原因是这老头子给她的名片,让她搞丢了,号码没有,实际上沈宁是有苏中孚的联系方式的,毕竟也喊一声叔叔,但是沈宁似乎很介意顾念稚和苏中孚等与猎鹰靠边的人接触,问他拿号码,那是要惹麻烦的。
结果顾念稚第一天来长清,钱没带多少,付了宾馆房间钱之后,身上只剩下十块,打个车都打不到,还有一部手机,里头只有沈宁的号码,不能打,她于是在房间里坐了会儿,决定出去打听一下苏中孚是在哪里住的。
苏中孚这个老狐狸,在长清很有名,应该是个黑白通吃的,顾念稚原本要去警察局打听一下,结果路过游戏厅的时候,被里面一个背着书包的中分小年轻,撞了个满怀。
是真的撞了个满怀,而且是这个小年亲撞进自己的怀里,顾念稚底子有多好就不用提了,这个比她高的学生仔撞她,非但没把她撞飞,还被她抱住了。
顾念稚开口道,“你干嘛?”
那人匆匆忙忙的站直了身体,顾念稚这才发现,这孩子脸上和手上都有淤青,黑色眼镜框上碎了半块,衣服被拉扯的不成样子,显然是被人揍了。
顾念稚刚这么想完,里面又冲出几个高中生,染了头黄毛,看着顾念稚和这个男生,嘴里不干不净,“操,你他妈还敢跑?”
顾念稚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于是开口,“你俩有仇?”
那人开口,“干你屁事,死娘炮!”
顾念稚来长清之前,本来打算去剪头发,长头发相当麻烦,结果在理发店门口徘徊了十几圈,也没见着进去,最后还是去边上搞了顶假发,把头发全部盘了进去,如今又是一头黑色的短发,除了比高中时期阴柔了一些,她自己又穿的一身男性化的衣服,一时间看起来还真像个娘炮。
顾念稚从小到大不知道被多少人说过娘炮,她自己早就无所谓,如今听到这句话,还觉得怪亲切地,至少在她加入猎鹰的时候,就再也没人敢这么嚣张的对她喊话了。
“你长清的读的高中?断奶了没就学人欺负同学,打架?你妈花钱让你读书来的还是打架来的?”顾念稚这句话说的,简直脸皮厚如城墙,完全无视了自己高中那段时间所作所为。
她这么挑衅,那边的几个高中生十分不满了,顾念稚脸嫩,沈宁这几年变化不小,帅是一样帅,从青涩的帅变成了成熟的帅,只有顾念稚还嫩的能掐的出水,丢进高中里也不会有人怀疑她不是高中生。
显然她面前这两个小屁孩也被糊弄了,挑着眉问顾念稚,“长清六中的?”
顾念稚皱眉,“你说什么东西?”
那高中生道,“不是六中的?你多管什么闲事?”
顾念稚拉了一把畏畏缩缩的学生仔,“你站直了。”她看着这两个高中生,嚣张的开口,“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顾念稚气场压人,两个站着的高中生没见过什么世面,被顾念稚这份气势逼迫的抬不起头,心慌了半天,咽了咽口水,互相看了一眼,果真去了游戏厅里面,叫了个男生出来。
顾念稚抬头一看,她高中那会儿也爱去游戏厅玩,能在里面泡一天,翘课翘的不亦乐乎,在里头玩久了,总会跟人有点摩擦,你知道这高中生都还在中二病期间,顾念稚当时也飘飘然的不得了,被众人起哄的叫了个‘北高一哥’的称号,打起架来也毫不手软,其中大部分的群架和单干,多半都在游戏厅里发生的。
这是顾念稚的陈年旧事,现如今她都这么大了,是猎鹰一把手,鬼门关里也转过一圈回来,结果还是和游戏厅有不解之缘。
顾念稚看着出来的那个男生,到没有像之前的的两个人把头发染得换七八糟,是一头意外柔顺的头发,嘴巴里没有叼着烟,是根不知道什么口味的棒棒糖,衣服穿一半,挂一半在手腕,走出来的时候没精打采,像只大猫。
当然,顾念稚没什么心情去欣赏这个男生的外貌,只是看到这男的正脸时,十分震惊,甚至做出了‘我操’这个高难度动作。
你知道,自从顾念稚经历的事情越多,她的情绪波动就越少,难得有现在这么大的波动。
倒不是说这个男生有多少多少好看,而是这个男生,长得实在是太像沈宁了。
像高中时候的沈宁,特别是眼睛,像到了百分之八十,嘴巴也像,鼻子也像,相似程度很高,吓的顾念稚后退了一步,差点儿没拿出手机给沈宁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什么私生子,或者他爹有没有什么流落在外的亲儿子,再要不就是有什么长得像的堂兄表弟。
出来的男生一眼都没看顾念稚,用脚狠狠地踹了刚才那两学生,一人一脚,“操,别耽误老子打游戏。”
被踹的两个人闷声不响的,过了一会儿,顾念稚回过神来,开口,“你是这两人领头的?”
那男的看了眼顾念稚,“你他妈谁啊?”
顾念稚问道,“有没有人教过你,问人家是谁之前,先要自报家门?”
她笑眯眯道,“我看也没人教你,今天我辛苦一点,亲力亲为的教你。”
顾念稚没等这个山寨脸沈宁反应过来,她抬手就揍上了,这女人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搞定这种高中生轻而易举,五招之内就结局了,这个山寨沈宁被揍翻在了地上,都还保持了一脸震惊的表情,他可能没有在别人手上吃过这种亏,脸上的表情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十分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