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呼哧!
呼哧...
急促的呼吸声响了起来。
便看一个穿着绿裳的丫鬟正背着一名女子快步的顺着小道朝前奔跑。
丫鬟竭力的喘息着,身上的魂气疯狂的催动着,抵抗着后方袭来的镇压之力,然而即便她将全身的天魂都用到了极致,此刻却也不能完全剔除背后席卷过来的镇压之力,人是每跑一步,都显得举步维艰,极为的困难,更不要说背着个人了。
“站住!贱人,给我停下!”
后面的画江月已是追了过来。
除此之外,还有武场内的那些宾客、擒家高层及荡飞阳一众。
“画小姐,请住手!”
擒岩忍不住了,纵身跃去,大声喊着想要阻拦画江月。
但他不敢对画江月出手,毕竟画江月的身份摆在那,人刚靠近,便被画江月的招法给逼退,也是有心无力。
“荡公子,这...”擒南雄脸色不太自然,有些为难的看着荡飞阳。
荡飞阳吐了口浊气,微笑道:“擒家主放心,江月不会伤了玄女的性命,无忧!当然,我也不会让她继续这样任性下去,稍等一下吧。”
话音落下,荡飞阳步伐一点,也是冲了过去,想要阻拦画江月。
但此刻的画江月早就失去了理智。
在她看来,任何敢跟荡飞阳作对的人都该死,虽然是荡飞阳先来招惹擒家的,可擒玄女作为是荡飞阳看上的女人,却敢如此违背荡飞阳的意志,那就该死。
于是乎,这一刻饶是荡飞阳都阻拦不住画江月,当其靠近时,便看画江月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宝,猛然一催,一阵音浪从她的掌心爆发,靠近的荡飞阳直接被音浪给震退。
“江月,你快住手!”荡飞阳脸色不太自然,急忙喝喊。
“今日我不好好修理修理这个贱人,我不会罢休的!飞阳,我这也是为你好,她若是被我调教的乖巧了,以后哪还敢如现在这般忤逆你?”画江月冷哼道。
荡飞阳闻声,倒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反驳。
不过仔细一想,倒也是对。
若擒玄女真的能被治理的服服帖帖,对他也有好处。
荡飞阳没有再吭声,却也没有再去阻拦。
画江月继续畅通无阻的朝那边的丫鬟追了过去。
后面的人只能跟着望着,却是介入不得。
“一个狗奴才,一个贱人!还想往哪跑?给我跪下!”
这时,靠近了那丫鬟的画江月大喝了一声,继而柔荑一举。
呼!
一股大势再度冲天而降,如同巨人手掌,狠狠的朝这边的丫鬟镇压了过去。
“玄武金灵诀!”
只听那丫鬟银牙一咬,像是催动了什么了不得的魂诀,身上立刻绽放出一道金色如龟甲般的气罩,朝那袭落下来的镇压大势撞击过去。
可是...这丫鬟显然是学艺不精,这金色龟甲气罩看似浓厚强大,可与那大势碰撞了,却是抗衡不得多久,直接被大势镇碎、爆裂。
砰!
气罩炸开,直接将那丫鬟及其背部的女子震飞了出去。
二人撞碎了一面墙壁,倒在了一栋静谧的楼阁前。
丫鬟嘴角溢血,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般,根本起身不能。
而其背部的女子似乎也仅有最后一点气力。
她艰难的爬了起开,背靠着破碎的墙壁,双眸愤恨的瞪着那从天上落下来的画江月,一张小脸写满了不甘与怨怒。
“小姐...对不起,奴婢...尽力了...”这时,那丫鬟也就是芍药打开秋眸,虚弱的对着擒玄女道。
“不必道歉,芍药,其实是我该感激你。”擒玄女沙哑道:“整个擒家,没有几个人站在我这边,唯独于你...你没有畏惧那些家伙,反倒是在这个时候都肯帮我,芍药...很谢谢你,你为了寂月,四处奔波,为了我,甚至擅闯武场...这份情谊,我不会忘记,若我擒玄女今日不死,定要与你义结金兰,只可惜,今日我是在劫难逃了...”
说到这,擒玄女的眼眸里黯淡至极,小手也不由的紧捏了起来。
谁都无法理解她心中的绝望与不甘。
这时,画江月已经落在了地上。
不少宾客及画仙阁的人也都到了这里。
“贱人,这回你还往哪逃?”
画江月提着利剑,面无表情的朝擒玄女走来。
擒玄女紧咬着银牙,嘴角溢着鲜血,毫无畏惧的望着画江月。
“而我跪下吧!然后向飞阳磕头,告诉飞阳,你,只是他的一条母狗而已!听见了没?”只见画江月提起剑来,直接抵在了擒玄女的肩膀上,旋而面无表情的说道。
“休想!!”擒玄女怒斥道。
“你别以为飞阳要我不杀你,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我完全可以把你的修为废掉,把你的手脚斩掉,再把你的衣服扒光,让你受尽屈辱,飞阳娶你,不过是要利用你双修罢了,你不过是飞阳的一个工具,你觉得,我会心疼一个工具吗?”画江月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
这一番话让许多擒家人脸色极度的难看。
但这会儿,没人敢出手。
毕竟...画仙阁跟荡家,不是擒家能得罪的,尤其是这二人背后的那个存在...即便是擒家人满肚子怨气,这个时候也只能忍。
擒玄女闻声,已是气的肺部都要炸裂。
然而就在这时,她身后的芍药倏然冲着身后的楼阁大喊道:“白公子,救命啊!白公子,您出关了吗?救救我们吧,白公子...”
芍药喊的是撕心裂肺,带着浓浓的哭腔。
这是她唯一的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