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相处更是仿佛将他当成了易碎品,总带着几分小心。
想到民间相好的男子会结为契兄契弟,不由得脸一红,莫非四爷也是这般打算吗?恍恍惚惚的跟着四爷骑了一圈马,和珅还是没怎么清醒过来。
从逸轩阁回到家里,和珅还在想这个问题,常常便忍不住发呆,或是傻笑出声,让和琳莫名所以。
弘历坐在书房中,拿过和珅用过的纸笔,随手写了几个字。想到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心中即怜又爱。
那个吻没吓到他吧?致斋后来一直迷迷糊糊的,怕是有些不解吧。也是,他的年纪还是太小了些。
和珅很快便抛下遐思,继续投入学习中。他从老师吴省钦那里了解到,科举考试的试卷是密封的,阅卷的人根本不会知道所阅卷子是何人所做。
年龄,籍贯,家世,什么的都不知道。所能看到的也只是卷上的字罢了。有时候甚至字比文章还要重要。
和珅想要走科举的路子出人头地,也只能努力练字,让自己不在这方面失分,要不然满腹经纶却被字迹连累,就太可惜了。
在逸轩阁不好意思练字,回到家中,和珅便按照四爷说的方法,开始悬腕在墙上写字,为了能多练习几遍,和珅只能用干净的毛笔蘸水书写,等字迹干了再接着写。
平时作文习字,便在手腕上绑上沙袋写。一日两日不显,可日子长了,手腕便肿起来,生疼。
和珅不想半途而废,便将院中的冰块用纱布包了给手腕消肿。
和琳哭着求和珅放弃,却被和珅拒绝了。他舍不得弟弟受苦,只得自己多吃些了。
年后又一次被贺三请到了逸轩阁。和珅对这里已经算得上熟悉,看着花园中五颜六色的鲜花,不由得感叹四爷这里的花匠真是辛苦。
弘历年节时极忙,好不容易腾出空来,便想要见和珅。
本想检查一下他的书法,谁知却看到他红肿的手腕,不由得问道:“致斋,你的手……”
和珅甩了甩手,无所谓的说道:“没事,不过是练字有些狠了,过几日就好了。”
弘历顿时不悦:“你这孩子,练字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你着什么急啊。来人,去请大夫过来。”
和珅忙阻拦道:“四爷,不过是一点子小伤,哪里就用请大夫了?”
弘历不理他,没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拿着药箱子进来了。
弘历指了指和珅说道:“不用行礼了,去看看这位公子的手腕有没有事儿。”
来人仔细查看了和珅的腕部,说道:“回爷的话,这位小公子的手腕不要紧。一会儿我开几贴药,将药熬好之后,待药稍凉,便将手腕放进去浸泡一刻钟。晚上睡觉前,再抹上特制的消肿药膏,不日就好。只是切忌这几日不可再习字了。”
弘历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严格按照大夫的嘱咐,不许和珅动手,就是他不在时,也让人看着他涂药。直到和珅手腕不再红肿,方才放他家去。
和琳等哥哥回家等的心都急了。太太这些日子病了,倒是没空找他麻烦,可哥哥不在家,他总觉得少些什么。
好容易和珅回来,和琳便像小尾巴似的一直跟着,让和珅哭笑不得。直到答应他不再外宿,和琳方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