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鼎,言午‘许’、青铜‘鼎’。”
见到张妹妹的笑容,胖子自明白意思,也不好继续冒充“火车侠”,只得笑笑报上自己大名。
“张瑞秋,‘瑞’雪兆丰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从床上站起身,张妹妹优雅伸出冰凉右手与胖子轻轻一握,正式自我介绍。
“张外宾,可以啊,汉学真不赖。”
胖子赞叹着,把水杯重新递过。
“谢谢。”
张瑞秋道谢后接过,浅浅啜了几口,脸色很快转润。
“你湿透了,先洗个热水澡,把衣服晾一下。我去外头买点夜宵回来。”见张妹妹应该无恙,胖子便转身走出屋外,临了又关照一句:“把门锁死。我大约半小时后回来。”
“哦…”
直到屋门“啪”地关上,张瑞秋才来得及道出一个“哦”,又不由轻轻皱鼻,便上前把门栓反锁,又将窗帘拉紧,便脱去湿衣洗澡了。
因为地方不熟,又不敢久洗,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洗浴速度,不过十分钟张瑞秋便匆匆冲洗一遍出来了。
可是湿掉的内外衣已无法换上,而柜子里陈列的几件衣物无一不是奇形怪状的情趣用品。不说遮羞、反而挑-逗意味浓浓,张妹妹只看了一眼就羞红了眼急急逃开了。
如此,张瑞秋最终只得真空上阵,仅披着一领浴袍罢了。
接着又拿出电吹风,张妹妹开足马力对着湿衣一劲猛吹,希冀尽快把衣物弄干,尤其是至关重要的小内内。
不知是夜宵真的难买,还是胖子“知情识趣”,原说好是半小时,但直过了一小时敲门声才轻轻响起。
这时至关重要的内衫衣物已被勉强弄干,张妹妹急忙穿妥、避免走-光,才问清了屋外真是胖子归来,打开保险,放人进来。
“快来吃。正巧见一家小店有热粥出炉,就买了一盆回来。暖身暖胃,吃了回回气。”
浴后的张瑞秋清丽动人,许鼎见了不禁一愣,但随即目光清明,转身收拾去小桌上的杂物,把新买的粥碗端出。
而见到胖子竟如此君自制,张妹妹也不由好感又加,暗叹对方是真正绅士。
新熬的白粥热气腾腾、入口香甜,许鼎又拿出白天列车员大妈送的炒辣酱,端的又香又辣,极是下饭。
不过张外宾显然不太适应辣食,反倒是连喝两碗白粥,吃完打嗝不断,自己还红了脸。
一人把剩下的粥食都吃干净,又收拾了台面,胖子便新烧了热水、拿出茶包,给自己和张妹妹都泡上一杯绿茶。
“你不洗一洗吗?会着凉的。”
直到这时张瑞秋才想起来对方为了救她也是浑身湿透,不由担心道。
“我?衣服早干了。胖子体热嘛。”
许鼎却是无谓笑笑,同时指指身上汗衫,果然已干了七、八分。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白天在火车上,刚才又在小湖,都是你帮了我,不然…”
放下茶杯,张瑞秋看着许鼎,又忍不住感激道。
孤身在外,一日之内得到同一个陌生人两次救助,还都是紧要非常,信-教的张妹妹几乎要将对方认作自己的守护天使了。当然,这个天使的体型实有些过于圆润。
“刚才不都谢过了嘛,不用客气了。”胖子摆摆手,就想摸根烟出来点上,却想起剩下的半包特制卷烟都湿光打了水漂,只得讪讪放下手,随口道:“瑞秋你是ABC?回华夏游玩还是探亲?”
“我出身在三藩市,父亲是华裔,母亲也有四分之一华人血统,不过老家在湾湾。”没有隐瞒,张妹妹直接道:“这次回故乡,我是来探宝的。”
“探宝!?”
听到这个词,胖子当即一愣,眼神亦变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