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悠顿时沉下脸色来,沉声问,“你这是干什么?把刀子放下来。”
杨姗姗呵呵地笑看着他们摇头,尖尖的刀尖抵着自己的手腕后退两步,“如果今天你不答应我,我就死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恶毒,如果你有为别人想过,又怎么会落得这么惨的地步,自私可以,但不要自私到连出事时都找不到一个人情,还要以这种方式威逼别人,让人觉得恶心。”白渺渺怒了,亏她刚才还觉得她可怜,这种人真的不值得让人同情!
这是逼她哥哥答应当她的男朋友吗?只是因为不愿意帮忙,就以自杀相逼?在部队出现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为了他的档案添上一笔记录,影响仕途,这个女人果然够阴毒的!
“一个连自己都不爱惜的人,还期待别人怎么去爱你?”白行悠冷漠的说。
对于她这种行为很是不耐烦,除了威胁,还有什么可谈?每每说话不好好地谈也就罢,非要威胁别人,有意义么?
“你真狠,如果是席月这样拿着刀子的时候,你还会这么冷漠吗?原来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以狠到这个地步!”杨姗姗很恨,恨为什么自己生于杨家,恨他们为什么都这么对待自己,恨老天的不公……
手中的刀子微微用力划下,鲜红的血霎时汩汩地流了出来滴落到地上,杨姗姗看着鲜红的血液,更是痴痴地笑了,手中的刀不住地在手腕上一刀一刀的重复划着,双眼变得猩红痴狂,仿佛这样更令她感觉到痴狂。
白渺渺心惊的看着她,又有些慌地问,“哥,她是不是疯了?”
白行悠二话不说上前就想把她手中的刀子抢走,不想杨姗姗有防备似的低□去,往他身上用力一撞,白行悠不防,差点撞到了桌子边角,他忙道,“渺渺,立刻去找军医过来。”
“那,那你怎么……是,我立刻去。”白渺渺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却被他那严厉的目光吓到了,赶紧跑了出去。
白行悠再度上前快速的去抢夺刀子,杨姗姗对着白行悠狂乱地挥舞着刀子,喊着,“不要靠过来,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我今天就要让你看着我死在这里,我宁愿死去也不要嫁给陈仲炜,为什么你宁愿看着我受伤也不愿意帮我?为什么?”
白行悠无法靠近她,但看着她手腕上的伤口不住地流血出来,眉头拧紧,她这种方法实在太激烈了,让他更加的厌烦,但为了让她放下刀子,他只得耐着性子劝说。
“把刀子放下来,有话好好地说,如果你不想嫁给陈仲炜也要跟你父亲好好地商量,而不是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你觉得这样不是很可怜吗?这种反抗有用吗?”
“但是,你不愿意帮我,不愿意做我的男朋友,一直都不愿意,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你知道吗?六岁,六岁啊,可是当初你是怎么看我的?从你觉得我抢了席月的布娃娃便一直都对我看不过眼,凡事都会指责我,你又可知道为什么吗?你知道吗?我哭了你却觉得我矫情,不论我怎么讨好你们,你们都觉得我那是阿谀奉承……”杨姗姗嘶底歇理地喊着,渐渐地她像有些昏昏沉沉的,白行悠见状,上前把她手中的刀子夺过丢开,她的身体晃了晃白行悠立刻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来,刚好白渺渺拉住了军医过来。
“昏倒了?”白渺渺喘着气问,看到地上滴落的血迹很多,她哥哥的,杨姗姗的衣物也有不少被染到血。
而军医则是个慢郎中,也不急着帮人包扎,慢吞吞地把医用箱放到桌子上,又慢悠悠地打开医用箱,然后才说,“她只是一时有些失血,我只能帮她包扎一下,还是趁早送去医院吧,这种不爱惜生命的女人,还在部队里割腕弄脏地板还得让人打扫,军人有那么多时间处理这些杂事吗?丢出去才好,还理她干嘛。”
如果不是不恰时势,白渺渺真的想大笑了,麦十五的毒舌军医之称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当初她还真以为只是传谣而已,现在亲耳听到,不得不佩服他真的很毒舌,但也说的是真实,一个不爱惜生命的女人,又如何能让人喜欢得上来?
当然,她也真心对杨姗姗喜欢不起来,她的心机太深了,杨家人看重权益,对于没有所作为的杨姗姗,除了用联姻来求支持之外,虽然宠溺她说到底还是为了未来罢。
而席家对席月的爱是真心无关利益,凡事都留着一丝私隐,也让她明白自己选择的路,靠自己走,别人是无法帮助的,所以在某种情况下,杨姗姗完全是没看清楚自己自身的缺点,但席月可以明白凡事她都要自己去努力,去争取。
在白渺渺恍惚中,麦十五已经帮杨姗姗止住了血包扎好,不过看她还尚余一点神智,毒舌又来了,“麻烦你下次别神经病的来部队割腕了,如果想死,应该用力点才是,你才还没把脉割断呢,你们把她送去医院打瓶水吧,免得浪费了我的手工。”
白行悠听到他的话,也差点忍不住的想笑了,这个时候他真心佩服十五,他无时无刻不毒舌的,只要他看不顺眼的人或物,他都会说一番,当然,他也只是嘴巴毒,真正的说他的心肠比女人的还软。
“麦,你该看看对象,她是女子。”
“她要是男的,我会往他的肚子捅几下。”麦十五冷哼,面无表情地收拾好东西就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