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八位外国访华团的朋友们,脸色不是普通的难看,特别是这位名叫保罗的家伙,那张老脸如被刷上彩色变得五颜六色,两眼凶光闪闪直视着台下的人。
骄傲自大的他们,何曾几时竟然让一名中国女子冷嘲热讽,但是他们暂时却不得不忍下,已经有人计谋着什么事情。
没想到会得到众多人的掌声和认识,心头的有一股暖暖的喜悦,大家开心自己同样也开心,玉容挂着浅笑,容蕊芯幽幽的眸光再次射到对方的人马,等着他们再交开口说话。
“容医生很厉害,很了不起,我们大家人佩服!”
一句沉镇的声音此时响起,说着赞扬的话,语气之中平淡之极,谁也感受不到对方内心的想法,隐藏着所有的情绪,让人不透,摸不着。
随他口开说话,容蕊芯的视线留在他的脸上,他算是在访华成员之中最年轻的一位,大约在四多十样子,其他人都有五十多至六十岁之间,而他算是资历最轻的一位。
伊尔普利,心中响起他的名字,可以说对这次访华团的人物,他们之间医术实力怎么样,容蕊芯有一定的了解,真正能视为对手的人,就是他。
“过奖,伊尔普利先生,也不错!”
淡然回他一句,再次观察着这位外国男子,他身上有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气息,不禁容蕊芯心中升起警惕感,这个男人或许真的不好对付,或者说是难对付。
他越厉害,让久逢敌手的容蕊芯更为感兴趣,不怕对手强,越强越有挑战性,而且真正高手才会喜欢强者对决的感觉。
自己人赞赏对方,等于是自个儿打自己的嘴巴,伊乐普利的行为立即惹来同伙的怒目相对,很不满意他的表现。
“容医生,在下想借贵国几天,三天后以药友会,特意邀请你来参加,可以吗?”
表情严肃的伊尔普利眼光仍然盯着眼前这位年青的女子,开口向她下战贴,并没理位同伴们指责的眼视,因为值他正视的人只有她。
当她的两篇论文发布出来时,其他医生看到的只是文中的观点有新颖医学观点,作为配药师,伊尔普利隐约觉得她也是位出色的配药师,这也从来不参加什么团体交流的自己第一次主动参于访华团的原因。
他的意思,所有人都听懂了,挑战啊,不少人心中竟然期待又激动,特别是学生们,最想看到她怎么狠狠地打击外国人。
细美的柳眉微动了动,容蕊芯轻抿着嘴唇,冷瞥他一眼,问:“祝你成功,不过,我有点忙!”
说完后,容蕊芯返回座位上又坐了下来,其他人却被她的话弄得呆住了,怎么会是这样?她算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同样,伊尔普利也愣了一秒钟,很快皱起眉头,眼底流露出狐疑的光芒,中国人不是最喜与人比试的吗?为什么她不一样?
“看来容医生是害怕输给我们的伊尔普利吧,竟然如此,你现在直接认输就行了。”
刚才输了一场,保罗立即想借同伴挑出来的问题欲想驳回自己的颜面,见她不敢接招,心里更加看不起这位牙尖嘴利没什么学术的女人。
“为什么要认输?难道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如果我们不答应就不行?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我的地盘由我作主!难道我行为都还不能自己作主?”
嘴角翘起冷笑涟涟,睥睨视着自以为是的家伙,容蕊芯拈起自己的一屡发尾,绕在指尖上旋转,不卑不亢地道。
“容医生,这就是你们中国人的待客之道?”
“呵呵…保罗先生,你的话很好笑,我们中国人怎么对你不好?亏待你们了?再说,你们由我们国家派出来的接待团打呼和陪伴,差不多是满足你们正规的所有要求,你拿什么来指责我们中国人?”
“我是说你,难道你身为医生,怎么不接受伊尔普利的挑战?”
保罗眉头越皱越紧,眼光注意着她的脸孔的变化,实在是不明这位女人的想法是怎么样,难道她不想出名,不想名利双收?
一般的人,被人挑战岂有不接受之理,唯有她,竟在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顾自己的颜面。
“保罗先生,凭什么我是医生,非要接受什么挑战呢?理由是什么?因为你是外国人?而我是中国人?那么简单?保罗先生是不是我到你们国家也有同等的要求?我想找谁玩什么比赛之类的节日,你们就非得陪我玩?否则就要认输?”
连讽带剌,容蕊芯给他一道含嘲哢的神眼,不屑的态度是那么明显,自己可不是让人随意掇使的丫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张口结舌的保罗再次被她理由和论点反驳得说不出话来,瞪着铜锣大眼睛,张了又张嘴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无法解释清楚人家搬出来的理由。
雍雅高贵的人端坐哪儿,但软硬不吃,而且神态咄咄逼人,在场的所有人不禁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的众人一样不明她是何意。
脸色没什么变化的伊尔普利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对于她与众不同的态度,引起他对眼前人产生一丝敬重之意,冷傲却不失礼,在其他一般人身上是看不到。
“容医生,不如,三天之后的比赛我们各自拿出一个承诺来当赌注怎么样,如果,比赛你赢了,我甘愿留在贵国服务五年时间,如果是在下胜出的话,请你帮我救一位朋友,请问可以吗?”
一双闪灼的眼眸定定是注视着她,下定决心的伊尔普利干脆拿自己五年时间的自由彩头,并且直接提出自己的一个要求。
淡淡地瞄他一眼,容蕊芯半阖着眼皮,玩转着发丝的她脸孔平淡如一湖春水,波澜不惊,亦没有说话的意思。
他提出来的建议,自己一点都不意外,每个人玩出来的把戏当然有目的,何况他是要名有名要利有利的人物,岂会单纯地找点子玩闹。
恍然大悟的同学们这时才明白,原来鬼佬下战书也是带着另外目的,想求人救朋友也下阴招,可恶!
所有人心知肚明,依旧等着她的反应和回复,不想人都猜测着她会不会接下他的战贴。
此时,正是容蕊芯痛头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把握取胜,能够争取到劳役外国人的话,老头子们肯定会很高兴,问题是老头头们高兴了,自己肯定会很多麻烦,在各国媒体的镜头之下配药,会引起怎么样的轰动自己不知道,凭着在防疫中心惹出来的乱子可以得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半晌,得不到回应的伊尔普利不得不再次询问:“容医生,是否有为难之处?”
抬目的容蕊芯回视他一眼,却将自己的视线转到旁边的两位帅哥身上,忽然,嘴唇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很快有了主意。
然后,一双晶亮璀璨之极的眸光巡视着自己身后的学子们,玉容扬起灿烂的笑意,提高声音问道:“同学们,是不是该让他留下来教你们更多的西方医术,救治我们生病的中国老百姓?”
“好!”
同学们异口同声在大堂里响起,每个人都流露出开心地笑脸,心底都期待着她大展神威,将这位甘愿卖身的外国人赢过来。
点了点头,笑吟吟的容蕊芯正视着眼前脸色轻变的人,轻声道:“伊尔普利先生,同学们的心愿已表达,只要你再答应我一个附带条件的话,你可以如愿以偿了!”
“容医生,请问说!”
稳定情绪,神色微沉重的伊尔普利用最平定的声音相问,等着对方的要求,现在比赛未开始,自己却已经落风了。
“我有三位朋友,希望你在这三天内教会他们最简单的配药方法,第四天,下午二点正,我与你比赛,并且接受你刚才所提出来的诺承,怎么样?”
“荒谬,怎么可能,比赛都没有开始,怎么现在要开始帮你培训人,太过份了!”
柔柔动听的嗓子刚落下,立即响起保罗愤怒的声音,伸手指着抬下的人叫嚣,谁不知道伊尔普利是最厉害的配药大师,竟然向他提出这个问题,实在是狡诈无耻。
恼怒的人不止是保罗,访华团的其他成员心头一样怒火,从来没有人敢提出如此过份的要求,想要当伊尔普利的徒弟有几千万的人数,怎么可能让她捡到如此大的便宜。
然而,她旁边的林墨书和刘建刚两人心头微震,眼底爆射出绚丽的光彩,马上明白她是在为自己争取学习配药的机会,如果会配药的话,在医术方面可以再进一个层次。
想到这里,他们心里激动又惊喜,还有一股莫名的情怀,她,真很好~~
配药师在医学界有很高的地位,一名出色的配药师,是各国争夺的对象,每个国家都希望配药师带来更多的药物救济病人,而且能够研究出世界上没有的药物,也会给国家带来可观的利益。
正是容蕊芯太清楚这些麻烦事情,才会隐藏自己的配药师的身份,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别人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各种好的坏的手段随之而来。
无视他似一头疯狗般的乱吠,淡写如水的容蕊芯瞳眸淡漠地凝视着正主等着他回答,无关紧要的人懒得理会。
七位成员黑着老脸,给自己人使眼色,千万不要答应对方无理的要求,大不了大家向外交部的人施压,到时中国的官员定会要求她出赛。
对于同伴们的如意算盘和眼神,伊尔普利现在没空去体会其中的含义,全神关注着美丽的中国女人,沉思了一下,开口道:“好,我答应你,三天时间我会尽责教他们,能否学习到多少知识,靠他们各自的领会能力!”
“好,我相信你会尽责教他们,三天后,我会查检他们学习能力!”
“第四天,下午二点正,我们比赛!地点由你挑!”
“没问题,比赛的地方别换了,直接我们这家学校的实验室吧!”
“可以!”
“没问题!”
比赛之事两人当众确定下来,七位外国朋友气得差点吐血,书呆子就是书呆子,一点都不会跟对方玩阴谋,而且是将自己给亏进去。
又气恼又惊愤的雷斯诺克绷着老脸,眼底藏着一抹阴毒的光芒,现在自己再怎么气愤也不能当众与他们拍桌子叫板,何况是自己人一步步陷进,现在只能在比赛动手机,绝对不能再让他输。
“雷斯诺克生先,现在时候不早了,是不是先暂下论辩交流,大家先用午餐后再继续?”
为了给对方台阶下,林汐仟故意叉开话题,看在是国际友人的份上,心里面再怎么痛快,表面功夫也要做到位,否则会被人说闲话。
“不敢劳烦你们了,伊尔普利、保罗、安德烈,走,我们回领事馆!”
拿起台面上自己的东西,雷斯诺克回头招呼着自己人,一行人臭着脸色高调离开医科大学。
各位外国朋友们离走的时刻,个个都忍不住向那位神色淡雅的女子投去一眼,蕴含着各种深意的眼光,谁也不知他们暗藏着怎么样的心机。
整场的人,只有外交部的几位同志送他们离开,大家的视线又落在她的身上,同学们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们一走,十多位媒体也跟着离开,反正今天的新闻差不多了,中台电视的媒体们只想着尽快将刚才发生过的事情拿回去播放。
扫过全场脸孔上带着好奇又欢喜的同学们,一脸无奈的林汐仟只好给旁边的导师暗示,叫他们让同学们散会,今天的节日算是泡汤,下午的时间只有交还给学校去安排。
“同学们,今天的交流到此结束,下午大家回教室自习,现在散会!”
身为学校的副校长,刘建刚之父刘曜昀站在台前,炯然的星目注视着自己的学生们,交待着大家今天下午不会再有会议和交流。
其实现场的所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不用他老人家出言学子们都清楚情况,对于副校长的吩咐,他们仍然没有动身准备离开的意思,反而,一双双眼睛盯着坐着沉默不言的人。
台上的老头子们露出苦笑,看来都不听话了,还是交给她去应付吧,反正年青人喜欢,再也不理会的几位老头也各自收拾自己的笔记。
感觉气氛不对劲,容蕊芯蓦然回首,对视上大家的眸光,不解地问道:“怎么?为什么不散会,大家去用餐吧,我也要回家吃饭去!”
说着,抛开脑海里凌乱思维,容蕊芯说着话也站了起来,现在将近二十点钟了,小肚子也开始饭了,找地方蹭饭去!
“容医生你好,我是学校的学生社的社长名叫曾暮初,请问三天后的配药比赛我们同学们可以参观吗?”
一位二十出头的靓仔站起来,英俊的五官荡漾着灿烂的笑容,身穿休闲服的他帅气逼人,在自己我介绍的同时又说出所有同学们的期盼。
“当然可以,我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就是不想你们集体逃学,而且,在学校比外面的任地方都合适,大家要守好纪律就可以了!”
挂着微笑的容蕊芯点了点头,亮丽的眸光瞟着眼前的这群学生们,刚才选地方的时候确实是为了他们着想,而且不让他们观场的话,似乎不太可能,所谓好奇心害死猫,避免他们弄出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最好给大家正大光明观赏的机会。
“太好了,我们可以现场观看!”
“好期待,容医生,加油!”
“加油!容医生,你一定要赢那些鬼佬们,他们好可恨!”
“容医生,以后大家可不可以邀请你来给我们讲课?”
“是啊,容医生,有空给我们大家讲课吧!”
“容医生,我们都等着你!”
“容医生,干脆你来我们学校当导师,我们大家喜欢你!”
“对,容医生,咱们喜欢你,以后你上课,大家一定不会逃课!”
“嘿嘿…容医生,大家以后都不逃课,等着你来上课!”
“哈哈哈…”
随着热情的同学们一人一句,顿时,整个大堂又闹了起来,说起话也越来越没什么顾忌了,当着众人的面前,逃课之事也说得如此光明正大。
哭笑不得的容蕊芯不禁失笑地摇了摇头,瞧着他们个个乐不可支的样子,好像自己与他们架上鸿沟似的,羡慕他们现在仍然拥有求学时代。
“芯儿小师傅,可是你真的跑来当导师的话,相信我们很快又有许多小师弟!”
挤眉弄眼的林墨书笑眯眯地调侃着她,因为看见眼前的他们想自己上学时期专门戏弄年轻的女导师,仿佛那也是学生时代的一种乐趣。
“林墨书,我可以收一堆的徒弟,不过由你们当师兄代教,师傅我老人家就抽查一点就行了!”
斜视着他,皮不笑肉不笑的容蕊芯眸中寒光闪闪,故意正经八百地告诉自己的打算,想玩也要玩死他!
“咳咳…”
忍得很辛苦的刘建刚抿着嘴唇,忙将脑袋扭至另一边去偷着乐,不能太明显,否则恼羞成怒的人会找自己麻烦。
没理会两位神经兮兮的家伙,水眸凝视着眼前坐着不肯离开的学生,容蕊芯弯唇轻笑着,朝他们吵吵闹闹的学子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大家先安静下来。
大家很快安静下来,在场的谁也没有亲眼见过她的医术,凭对她人性魅力的好感和敢接下配药比赛,足让同学们相信她,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