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一行人抵达京都后,范姜洄已经派人在机场等了。
“都去南溪庄吧。”
严景寰想到梁载勋父子是初次来京都,人生地不熟的,让他们住市区公寓,并不见得妥当。反正南溪庄的别墅房间够多,索性都一起回了南溪庄。
“……我准备在京都重新注册一家公司,不过开始不打算做实业,而是主攻投资。这一点,范姜你要教教我。”
车子驶往南溪庄的路上,严景寰显然已经放松了下来,开始规划将来,本来是在和梁载勋聊的,提到投资一事时,笑着转向后方。
未来妹婿和妹妹挑了最后相依坐着,交手相叠,正低声聊着什么,听到严景寰这么说,范姜洄抬眼看了过来,含笑道:“没问题,大舅子需要我做什么,尽管提。”
此言一出,车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凤七耳根泛红,佯嗔似怒地睨了他一眼,别开头看向了窗外。
严景寰还不曾欣赏过妹妹如此小女人的表情,愉悦地偷笑了几声,朝范姜洄竖了竖大拇指。
“对了,媏媏,你之前说‘欧西’的幕后者是青木佐。他是谁呀?我得罪过他吗?”
听严景寰这么问,凤七转回头,先是看了梁载勋父子俩一眼,得到梁载勋“绝对忠诚”的眼神保证后,这才启口解释:“我得到的消息,青木佐是严景德的生身父亲……”
“什么?”只听了个开头,严景寰就蹦了起来,差点撞上车顶。
“严景德……我就知道!他一日不离开严家,严氏就一日不得太平……可是不对啊,大伯二伯若是也知道这个事。没道理还会站在他那头……”
“很简单啊,给他们钱他们就愿意了。”
凤七不屑地轻嗤了一声,接着道:“严嘉伟在外面欠下了一屁股赌债,再不还,债主就要收他的别墅了。”
“但大伯……”
“严嘉康两个女儿要出嫁,男方家据说很重门第,若不多赚点钱撑场面,怎么能如愿嫁出女儿?”
“……”严景寰愣了愣,继而失笑:“你人没在江沪。却比我这个整日待在江沪的了解得还透彻……”
“那是大哥一心放在公司上。”凤七耸耸肩,“而我,哪里有关注他们。不过是在查‘欧西’的时候,顺带查了下他们而已。”
顺带查了下。就能查出这么多幕后秘事……
严景寰不由和梁载勋对视了一眼,心下忍不住暗叹:那若是仔细彻查的话,是不是祖宗三代都能挖出不少秘辛来?
凤七伸了个懒腰,被范姜洄顺势揽入怀里。大方地倚着他的胸膛,懒洋洋地对严景寰说:“大哥就安心在京都筹划新公司吧。严氏员工,但凡有点脑子的。相信都会去顾氏集团报道,余下和严嘉伟一路的米虫、蛀虫,以及严氏这个大摊子,端看严嘉伟如何收场了。”
“唉!”严景寰重叹了一声,“不管怎样,那是爷爷一手打下的基业……”
“放心!出不了个把月,他们就会找上门来,哭着喊着要你回去接管……到时,大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接手管理也好,结束营业也好,总之,都随你心意……不过,我个人的观点是,别轻易就放过了他们,念他们是爷爷的兄弟,就一时心软,试想,你也是爷爷的亲孙子,他们何曾帮过你?所以,即便想重振严氏,也等他们全都陷入绝境后吧……没听说过吗?得来不易的才会倍加珍惜,他们学乖了,严氏也才能真正属于大哥……”
好……好可怕的心机……
梁载勋父子俩面面相觑。
“老爸,她是严总的亲妹妹?”怎么性格差这么多?梁之砚咂舌轻叹。
“如假包换。”
咦?老爸的嗓音什么时候这么嫩了?梁之砚转头看了身侧的老爹一眼。
梁载勋无奈地摊摊手:“刚刚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
“我说,刚刚回答你的不是我!”
“……”
真是……糗大了!
直到下车,梁之砚也不敢正视凤七,等所有人都下了车,他才慢吞吞地爬下来。
没想到刚一转身,就看到凤七站在他跟前,不禁被吓了一大跳。
“梁之砚?江沪中医大硕士研究生?正准备考博?专业是中医理论研究?”
“……是。”他奇怪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过转念一想,许是父亲透露的,遂点点头。
“有没有兴趣来‘同德中医馆’任职?”
凤七浅浅一笑,邀请道:“就职期间,照样可以考博,医馆有专门的实验室,里头的器材和药材,无偿供你实验,另外,医馆和京都一院有项目合作,你若感兴趣,欢迎报名参加。”师父啊,瞧徒儿对您多好,随时随地不忘替您挖人才。
咦?她这是在挖角吗?可是……挖他?——一个才刚研究生毕业的中医学硕士?
不是说京都的中医专家一抓一大把吗?怎么还有这么缺人的医馆?还有,那什么“同德中医馆”,好耳熟耶,究竟在哪里听过?……(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