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公平(1 / 2)

美人温雅 林家成 1772 字 2021-04-24

阿佼连忙回道:“没,我没事乾三大哥。”说完这句话后,她显然害怕乾三再来追问,连忙说道:“乾三大哥你去忙吧,我还要与她们说会话儿呢。”说罢,她急匆匆地离开了。

这一边,阿佼和乾三的事,柳婧自是不知情,在马车上得街道后,六个美姬便上了这间布置得富丽堂皇,又舒服无比的马车,她们蹲的蹲在柳婧的身侧,给她捶着腿,站的站在她身后,给她捶着背,有的端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药膏喂给柳婧吃。

这六个美人,人人姿色罕有,不管身份只论姿色,她们任何一人都不在阿佼这等洛阳贵女之下。而现在,她们乖顺地依偎着柳婧,言笑晏晏,殷勤备至,挥袖流香……

朝着马车中望了一眼,地十一和地五两个人相互看了看后,不由自主的再次离邓九郎远了些……这柳婧一介女子,那偎红倚翠,风流肆意的,当真小日子过得比他们郎君还要自在快活得多!

邓九郎策马缓行。

端坐在马背上的他,脸色实在难看。

他紧紧抿着薄唇,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扫过那马车。偏那马车车帘大开,让他总是无意中一瞟,便能瞟个究竟!

他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后,终于冷笑一声,策马来到了马车旁。

目光冷冷地盯着马车中好不悠然的柳婧,邓九郎声音格外轻柔,“柳郎的身侧。怎地尽是围着一些女子?”他挑高眉头,笑容格外可掬,“怎地不叫几个护卫也这般上前侍侯着?”

……邓九郎此刻的声音,格外格外的温柔如水,可他的话音一落,地五等人再次齐刷刷退后几丈!

马车中,柳婧慢慢咽下一块香云糕,再在美姬地服侍下把唇角的糕渣拭去后,她转眸瞟向邓九郎。

阳光下,柳婧这一瞟。真真眉目如画。似媚似嗔似冷。她看着沉沉望来的邓九郎,浅浅笑道:“他们都是大好儿郎。”说到这里,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瞅着邓九郎。红唇轻启。慢慢问道:“我身边何人侍侯。与九郎并无干系,却不知九郎因何脸色沉郁如斯?”

这些与他没有干系?她的意思是,她与他也没有任何干系了?

就在邓九郎气极反笑时。柳婧垂下眸来,轻轻叹道:“一别两年,我已把九郎抛诸脑后,我原以为九郎也是如此……真没有想到,九郎却是如此痴情之人!”

柳婧这话一吐出,邓九郎俊美的脸瞬时一青,他瞪着柳婧,差点脱口吐出‘谁对你痴情了’转眼,他又念到她那句‘我已把九郎抛诸脑后’,不由地恨从中来!

闭了闭眼,邓九郎喘息一会,感觉到气息平静后,他看向前方,冷冷地说道:“柳婧,我真不知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呼吸沉了沉,又道:“三年前,我定制那锁心之圈之事,曾经惊动过不少人。你要是再激怒了我,我就在大宴当中,当众把你那圈子亮出来!”

他又威胁她了!

像以往无数次一样,他又来威胁她!

马车中,柳婧却只是低低一笑,她轻轻地说道:“亮出来啊……可那样亮出来有什么好处呢?是让人知道我是你的禁脔?还是让人知道我本是女儿身?应该被你收入后院的?可惜啊,我还有用,还有大用,皇后娘娘还挺需要一个在扬州益州荆州说得上话的柳白衣的。所以呢,那事你不会做,你也不敢做!”邓九郎彻底青了脸!

马车中,柳婧雪白的云袖一甩,以一种无比优雅地动作端过美人送过来的酒盅,仰头小小地抿了一口后,柳婧斜睨着邓九郎,眸如秋水长空,真真且媚且冷且如波,“九郎,你一直以势压我……这一次,我们谋算一场,分一分胜负吧!”

邓九郎听到这里,突然有点悲伤,他黑着脸,过了一会才低低沉沉地说道:“原来我一直以来对你的所有种种,在你眼中,不过是以势相压?”这声音,陡然间便有了种沧桑意味。

柳婧一派云淡风轻,她晃着酒盅,垂着长长的睫毛看着那青碧的酒水在阳光下流离生波,“……不是。”

两个字一回,令得邓九郎悲伤大减,刷地转头盯向她时,柳婧轻启樱唇,轻轻地说道:“不过你我之间,从初相遇便不寻常,你想把我掌控在手中,我偏不想荣辱束于人手。所以,我们终将需要这么公平一战。”

她扇着长长的睫毛,微微侧头,自这次相逢以来,第一次眸光温柔多情地看向邓九郎。在她的眼神令得刚才还愤懑堵闷的邓九郎心中一酥时,柳婧轻轻软软地说道:“除了十一岁那年那次外,我们所有的交锋,都是你挑起的,……不过这一次,当由我执子下局。九郎,我们再赌一场,你赢了,我便顺你的意,居你的后院,是妻是妾由你心意,想宠是辱也由着你。”

阳光下,她的眸光渐转锐利,渐渐呈现出一种难言难画的湛然冷傲,“如果我赢了,那么你入赘,入我柳府门,从此无二心。如何?”

几乎是柳婧的声音一落,马车中马车外便是一静。在几个美姬低着头苦苦忍着笑意时,邓九郎彻底黑了脸!

以往,柳婧中了诱情时,或伏在他的怀中软语呢喃时,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可当时他只以为她是气得狠了在胡说八道。他是断断没有想到,柳婧还真有此意,她还真敢想!他堂堂皇后的亲弟,名震天下的南阳邓九,杀人无数的邓阎王。在她心中,意是心心念念想让自己入赘,入她柳府之门,奉她柳婧为妻主!

这简直,简直……邓九郎气极反笑。

不过也是在这时刻,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柳婧对他有情,她与他百般别扭,闹了半天,不过是一个主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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