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昆余一拨马,身子缓缓闪开,二人马打对头,战在一起,慕容德手中长毛直奔尉迟昆余左边软肋扎来,尉迟昆余脚踩马镫向右一拨马头,双刀交错一个“五岳迎风”夹住进攻的长毛,然后往回一拉,来了个“怀中抱月”想夺慕容德涛手中的长矛。
慕容德涛微微一惊,仰身撤矛,哪知尉迟昆余变招疾快,一刀架住慕容德的长毛,一刀从他袖底掠过,夹带劲风,至下而上,来了个“到访华山”,慕容德涛则用“王母乾坤”急救一招,不待他长矛再出,尉迟昆余又是挥刀辟来,慕容德涛只得应身而战,长矛再出,直扎对方大腿,
尉迟昆余也不躲闪,摆刀之间甩出暗器飞龙钉,慕容德未加留意,被飞龙钉射中右肩,疼得他眼冒金星,差点从马上栽下来,左手迅速拔掉飞龙钉,不待他握好长毛,尉迟昆余双刀带风直接辟来,
眼见慕容德涛命在旦夕,树林中的红衣女子骑马奔来,手中软鞭一甩,喊道:“住手!”声到人到,这个红衣女子正是刚才进入胡杨坡北边树林的女子,她看见慕容德涛到来后,赶紧到树林深处找回自己的马,刚刚奔过来就看到慕容德涛中了暗器飞龙针,才大喊一声,冲出树林。
尉迟昆余一看眼前正是自己要找的红衣女子,赶紧拉住马缰绳倒退数步,回头细细瞧看这位红衣女子,见她皮肤白皙,容貌俊美,微微点点头,心中暗道:“就是她!”
这时,红衣女子已到身边,也不说话,照着尉迟昆余就是一鞭,尉迟昆余也不躲闪,一伸手抓住了红衣女子的软鞭,红衣女子慌忙收鞭往自己这边拉,尉迟昆余轻轻往怀里一带,红衣女子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她赶紧一用巧劲,以败为进,顺水推舟,往前一送,尉迟昆余以为对方败了,
就收回了力气,红衣女子再用力往回拉软鞭,尉迟昆余又再出力气拉回软鞭,对这红衣女子问道:“你是不是赫连雪,赶紧把鸳鸯铜锁交出来!”这个红衣女子也不回答,只是与他僵持着想夺回软鞭,尉迟昆余看了这红衣女子,说道:“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鲜卑人阻挡的事,我非要做,来人呐,带新王妃回楼兰!”几十个将领就往红衣女子身旁冲来,旁边的慕容德涛举长矛再冲过来,大声喝道:“来人,给我拦住。”
他这边的几十个军兵也冲了过来,双方厮杀在一起,慕容德涛想靠近红衣女子身边,怎奈尉迟昆余骁勇善战,加上他又受了伤,节节败退,他手下的兵丁几乎都死在了尉迟昆余手下。
正在此时,从匈奴国都城康居方向,忽然奔来一匹红马,马上端坐一个姑娘,长发后束,耳边两根小辫,随风飘舞,系了粉色丝带,阳光一照,艳丽生辉,一身白衣,绣着粉色金边的花纹,远远看去,清雅秀美,转眼间,已到近前。
这个姑娘腰间配有一把宝剑,一双清澈的眼睛,看见如此情景,急忙勒住马,所有人也都停止打斗,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红衣女子,趁此机会夺回了软鞭,拨马站到了慕容德涛旁边。
来得这个姑娘正是与拓跋杰打赌约战的拓跋雪。因为出骨都府要经赫连托允许,她不想让赫连托知道自己打赌约战的事,一直在宁月轩等待赫连托上朝,今天赫连托有些风寒,上朝晚了半个时辰,所以,她从宁月轩出来也晚了半个时辰,拓跋杰到胡杨坡才没有看见她。
正当拓跋雪惊愕之余,慕容德涛一手捂着右肩,一边上下打量了打量她,感觉到了此女子是从匈奴国而来,他开口问道:“尉迟昆余,你真卑鄙无耻,居然能把天胡国的帮手都叫来。”
尉迟昆余见拓跋雪的衣着服饰,也非匈奴国一般人家的姑娘,想到楼兰国目前仍然称臣于匈奴,当即说道:“我楼兰虽称臣于天胡,但就这点小事,也不至于劳天胡国大驾!”
拓跋雪已经亮出腰间的霜雪间,环顾了一圈,也未发现拓跋杰,当下对着树林高声喊道:“约战的汉朝小子,你是缩头乌龟,居然找这么多人来对付我!”“噌、噌、噌”拓跋杰已跃身上马,飞奔至拓跋雪的面前,说道:“这些人不是我叫来的!姑娘,我是跟你单打独斗。”拓跋雪点点头,表示相信拓跋杰,刚想要说再找个地方决战,
慕容德涛听清他们的来意,将目光注留到他们身上,马上一拱手说道:“二位英雄,既然不是帮楼兰王子的,也不会干涉我们解决恩怨,请在一旁稍后再战如何?”
拓跋杰一听楼兰王子这个字,他想到了前些天夜探骨都府救过的尉迟青青,楼兰国也是赫连托联合起来陷害他父母的仇人,此时仇人在眼前,岂有不报仇之理,但听见慕容德涛说话客气,也只能与拓跋雪先退到一旁。</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