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泽清是食品药监局的干部,离个婚还要到处的宣布一下。现在平民百姓离婚结婚的都跟闹着玩似得,你堂堂一个国家公务员不是更正常?再说,你离不离婚到这里来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得到表姐的同情,再续以前的姻缘?于是,我说:“别哭好不好,一个大老爷们,嗷嗷的叫唤,就跟出了什么事似得。”
侯泽清挺起胸膛,说:“来,兄弟,喝!我就是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说着,一口就喝了半杯酒。
表姐这时候对我说:“你想干什么,他心里有苦楚,这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吗?等会儿他喝醉了,我看你怎么弄。”
我辩解道:“这又不是我逼着他喝的,是他自己愿意往嘴里灌,我有什么办法。”
表姐又说:“那就都不要喝了。”
其实,现在就是不让他喝也晚了,他已经醉的都在往桌子底下钻了。我没有再喝,表姐也把杯子放在了一边。她说:“完了,他走不了可怎么办?”
我说:“我去送他。就当是去扔个死猪。”
表姐说:“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他得罪过你么?”
我说:“没有得罪过我,反正我就是看着他不顺眼。再说,他就像个娘们,磨磨叽叽的烦人。”
“你看他不顺眼,人家还看你不顺眼那。他再怎么说也是国家干部,你男子汉,又怎么样?不是天天为生计奔忙吗?他可以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水,就能领到工资。”
我说:“我承认我不如他。可是,他如果没有个有权有势的爹,有可能还不如我那。”
不管怎么样,看他已经坐不住了,我还是把他抱到了沙发上。表姐把双手一摊,小声说:“怎么办吧。天已经黑了,即使送他那你也不知道他的家啊。”
我说:“那就快想办法让他醒酒。”
“能有什么好办法,还不就是用毛巾敷头啊。你给他弄啊?”
这个事还真是不能让表姐干,那样的话他们不就有了亲密接触,表姐的手肯定要抚摸他的头和脸,我眼睁睁的看着,还不如往我的心口上插刀子。于是,我就说:“你去弄水,我来给他敷。这个活没少干。”以前表姐喝醉了的时候,我真是没少给她热敷过。
表姐很快端来了温水,我就把毛巾浸泡了一下,又拧干净水,给他敷在了额头上。
好几块毛巾倒替着,给他敷了一遍又一遍,表姐也在一旁喊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就是没有反应,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我料定他是在装。装醉和装睡是一样的道理。喊都没有反应的话,大多是在装。于是,我说:“算了,不用再给他敷了。他其实已经醒了,就是不睁眼。今天晚上再怎么弄,他都不会醒了。”
表姐说:“醉酒也能装,你装过啊?”
我说:“摇不醒晃不醒又喊不醒,不是装是什么?”
表姐说:“那只有让他在家里过夜了。这样吧,你把他背到你的床上,今晚你就睡沙发吧。”确实没有办法,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