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烟熏男直接上前一步,厉声喝骂。
“则位朋友,我可是先礼后兵了。不要大家撕破了脸,那仓面就难看咯。”
似乎被骂得一愣,四眼中年的脸上一下浮起怒色,但还想强装虚伪风度。
“噢呦,还先礼后兵,成语用得不错啊,小学顺利毕业了吧?”可小郑根本不吃这一套,继续冷嘲热讽:“你想怎么‘兵’啊?就靠这些人?”
说着,烟熏男更轻蔑地指指周围的三十余人,仿佛指着一圈草鸡。
“那就是没的谈了?”
终于,四眼中年失去了耐心,又扶了扶眼镜,便要下令动手。
但就在这时,忽见小郑从兜里掏出一只打火机和一枚二踢脚,“啪”地打着火,点燃引线。
“呯!嘭!”
便在所有人的莫名其妙中,二踢脚自小郑的手中激飞而起,随即在半空炸开成一片飞屑。
只是还不等巨大的爆竹声落下,便自远处的两端街角外,有上百头戴安全帽、手提钢棍球棒的猛汉一下冲出,直来到范氏厂区前,转眼将包括四眼中年的三十余人死死围在中心。
更可怕的是,在这百多暴徒中竟还夹杂着数条巨大德国黑贝,一边狂吠不止,一边还作势要扑将过来。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狞厉的犬吠声中,小郑冷笑着,徐徐踏步至完全呆住的四眼中年面前,然后一把将对方精致的领带一下狠狠攥起:“是你说,没的谈了?”
“谈…有的谈…一切都有的谈!”
看着几乎紧贴住自己的那对狰狞黑眼圈,四眼中年终于意识到局面已在瞬间倾倒,当即打颤着放软。
“呵,可小爷却不想谈了。”
又狞笑一声,小郑直接一拳轰在四眼中年的面门上,当即将那副貌似高级的金边眼镜远远击飞,更有两条粘稠鼻血自四眼中年的鼻孔里长流而下,把西装和衬衫全数沾污。
“啊!救命啊!”
受到重击,四眼中年立即凄惨痛呼。
但是在百多暴-徒的武力监视下,那三十余范氏员工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甚至没人敢出声。只是个个低头屏息,仿佛未听到自家主管的求救。
与此同时,小郑又化拳为掌,七八个巴掌狠狠抽在四眼中年的脸上,直打得他又哭又叫、涕泪横流。
“张瑞秋在哪儿,带我们去找她。”
这时,许鼎才慢悠悠站上前来,看着已满脸没好肉的四眼中年淡淡道。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根本不给四眼中年开口狡辩的机会,小郑直一脚就将之踹倒在地,接着一下抽出腰间皮带,劈头盖脸又是一顿狠抽。直打得四眼中年浑身扭曲、满地打滚。以至于连身后的陈蝈儿都有些看得不忍了,但事关表姐安危,也只能任由烟熏男胡为。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知道张瑞秋就在这座厂里。如果你带路找到,我买张机票送你回湾湾;如果还是不知道的话…你看到旁边那块空地了吗,刚好在打地基,趁夜里埋上个把人实在最方便不过了。”
终于等小郑停手,许鼎在四眼中年身旁蹲下身,淡淡劝道。
“我…我知道的…”
满脸鲜血、视野模糊地看着头顶的胖子,四眼中年不可遏制地剧烈颤抖,哭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