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色一拧,继续埋头往前走,卖茶水的老人家神色激动地道:“好好,大人说得对!”拎着茶壶给贾赦又续上茶水,满满的还流泄了一些出来。
贾赦继续与老人家闲谈,片刻后一个五大三粗的高壮汉子满头大汗地过来,一屁股坐下,叫了一壶茶水,咕噜咕噜喝了半壶。
好似才看到贾赦几人,憨厚的脸上闪过一丝红,窘迫地道:“抱歉,惊扰钦差大人了。”
贾赦眉头上扬,摆摆手:“你是来喝茶的,我也是来喝茶的,谈何惊扰?”
随即贾赦就与老人家继续闲谈,那壮汉叫了一壶又一壶茶水,贾赦挑了挑眉,天南海北地胡吹,还特意曝出他出自京城荣阳候候府,他就是荣阳候。
现在,局势对贾赦他们来说很被动,知道问题很大,但是特么的猜不到前因后果,那他就只能打草惊蛇了!唯有暗处的人动起来才能露出马脚,他们才能随着露出的马脚追寻下去。
在他曝出身份时,贾赦发现那高壮汉子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地抓住茶碗,似乎这是一件很意想不到的事情!
到午时了,贾赦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临时居所吃午饭。
回到府衙提供的大宅院,贾赦去了地牢,再一次提问白和安和其妻子邹氏,他们二人十岁左右的儿子也在其列。
“白和安,你父母、兄长和弟弟一家被害,无外乎被寻仇或者挡了路,你们这段时间想没想起相关问题?”
白和安和邹氏面色憔悴,白家发生的事情猝不及防,现在情绪平静下来,他们也想了很多,奈何想不到谁与白家有仇。
至于挡了道?
“白家这些年与上下交好,除了云家因为争夺万州第一家的缘故有些嫌隙,没有与任何人结仇,而且也不存在挡云家的道,没有白家也有其他人家与云家争锋。”
官府不会让白家或者云家一家独大的,这个道理白和安就算不掌家,也明白。
“我作为女眷,与大伯和小叔接触不多,平时我就在后宅打转,大嫂和弟妹很和气,不过大嫂与三弟妹确实关系很好,她们很多事情是瞒着我的。”
“你们家的下人,白太太都认识么?对他们的来历是否知晓?”
白和安看了看妻子,后宅的事情他并不清楚。
邹氏点了点头:“大部分都知道。家里的下人基本上都是几十年的老人,一家一家传下来,再添新人的人数并不多。”
“厨房劈柴的憨强,你知道他何时进府地么?”贾赦就问这个白家唯一使得动铁斧的人。
邹氏眼神冒火,她心里就认定了憨强才是杀人凶手,因为他使得动铁斧,白和安使不动。
“记得,怎么不记得?他进府快十一年了,当年是大嫂以我生明儿为由,家里下人不够伺候进人的,进来的不少,足有二十多个,男人多,女人少,他们全都在府里伺候。”
贾赦仔细品品邹氏这话,眉头深深地邹起来,他觉得这话似乎有问题,但是想不通。
“还都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不过好像有几个老的已经死了,大人,是不是他们有问题?”邹氏特别激动地道,“大人,具体有哪些人,您问我奶娘,她对府里的人事一清二楚。”
贾赦点了点头:“问题很棘手,一旦你们想起什么,一定赶紧告诉我,或者其他几位大人都行,早点破案,还你们一个清白,也让亡灵好走!”
白和安和邹氏使劲点头,就是不为他们自己,也要为儿子着想,儿子还小,不能让他有一个杀人犯的父亲!
夜晚,贾赦和右侍郎几人在开讨论会,讨论进一步的线索。
而另一个大宅院,四周一片黑暗,黑不溜秋的地方,只有一处后院偏僻的房间了,点着一盏灯火。
在风中隐约可以听见,“我亲耳听到的,这次下来的钦差身份贵重,是皇上年前得脸的荣阳候。”
声音很是惊慌失措,一道略带熟悉的声音响起。
“看吧看吧,早就跟你们说了,现在你们身份不一样了,不能像以前那样野蛮,要用脑子解决问题,现在这事兜不住了。”
“兜不住也要兜住,否则我们大家都得玩完!”
“钦差一行人拿圣旨宣了五千军士,武力上咱们也比不了。”这道声音停顿了一下,说道:“让老何回城,他与田大人熟悉,可以帮我们探听到最新消息,实在不行,那就只能铤而走险了!管他是不是皇上身边得脸的人,侯爷又如何,到了咱们的地盘,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