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自打那以后好长一段时间他睡着后的梦里,就梦到自己在开火车的时候,有人提着枪攀上了自己的火车冲押车的日本兵开了枪!
所以他觉得此时眼前的这一幕就是梦中的翻版,所以他不光没有喊,他还往旁边侧了下身。
他非但侧了下身,他还向前眼前这名正从腰后拽出木壳枪的年轻人伸出了自己一个巴掌。
一个巴掌手指全部张开在中国人的思想意识中那代表了一个字,叫作“五”!
这一切发生看似复杂,真的只在瞬间,火车副驾甚至在以后回想起来他都搞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反应那么快。
然后,他就看到这名年轻人冲进了驾驶室,然后他就听到了枪响。
他看到头两名日军士兵根本没有从那假寐的状态中醒转过来,然后就象被电了一般一哆嗦就从坐着的那长条凳子上趴了下去。
他看到第三名日军士兵只是来得及抬起头然后他的眉心之间就多出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孔洞。
第四名日军士兵已是站起来并且开始端他那原本当拄棍一样拄在地上的步枪了,但是没有用,他在眉心出了一个孔洞后也是毫无疑问的倒了下去。
而这场枪击之中唯一“可圈可点”的是那第五名也就是最后一名日军士兵。
他竟然很聪明的把手中的三八大盖向这名拿着木壳枪的年轻人扔了过来,然后他竟然奔火车司机去了。
这名日军士兵的反应很快,他试图用那扔过来的步枪阻击这名年轻人开枪,然后自己再抓住那名火车司机当肉盾!
这回由于惊讶于那名日军士兵的反应与思维的灵活,火车副驾终于是“啊”的一声喊出来了。
那火车司机可是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这个时代真的就是这个样子啊。
师父教会了你谋生的本事那就是给了你谋生的饭碗啊!
怎么了也不能让自己师父出意外啊!
可是,意外并没有发生。
火车副驾就看到那名年轻人用一伸手就抓住了那支抛过来的步枪,那轻松劲就象在用手拈起了一根草棍。
而同时他的右手也没有闲着,“砰”的一声枪响。
就在那名日军士兵刚摸到火车司机的衣领的时候,一颗子弹从他的太阳穴的位置打了过去。
于是,那最后一名日军士兵也倒了下去。
这时,司炉工终于听到了枪响从那煤水室里探出了他那被烤得通红又被蹭上煤灰的脸却是“啊”了一声,手中那添煤的铁锹“咣当”一声摔在了脚下的铁皮地板上。
“别害怕,我们是阳泉铁道游击队的!”那年轻人已是收起了枪,却是走到那余气未尽的日军尸体那里开始往下摘那尸体上的弹盒军刺什么的了。
这下手也太快了吧!咋比我梦到的人下手还快呢!
火车副驾正感叹之际,却是听到身后又有人说话了:“师傅,劳驾让让!”
那后面的声音来得是如此突然,和第一次他先看到有人攀车有心理准备可是完全不同,这回却真的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慌忙闪开之际,就见火车下又攀上一个人来。
可这并不算完,眨眼功夫又上来了一个,一会儿功夫里竟然上来了四个人,加上刚才那个开枪杀死日本兵的年轻人却正好是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