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堃对这什么‘蛇皇大帝’没有多少信任。
一个并不畏惧‘镇魂碑’的存在,是方堃以前不曾遭遇的,这样的存在也的确令方堃忌惮,可以说镇魂碑是方堃的杀手锏,最终极的压箱宝。
如果镇魂碑都不能震慑这个什么蛇皇大帝,方堃有感凶险临头。他从出世到现在还未到过这么强的存在。
细观那蛇像上的密密封咒符文,有似曾相似的感觉。
他把神念投炷过去……
那封印蓦地将他的神念‘弹’开,强劲的力道中秘蕴着两间法则秘力,还有浓郁的‘生’之气息。
无论是‘两间法则’秘力还是‘生息’,方堃都是不陌生的,前者不用说,后者好象似‘生命长河’的气息。
另外,似乎还有一股凛冽‘天地’的浩然味道。
难道是极深奥的‘天地秘奥’法则力量?
天地法则从来就无处不在,哪怕被混沌法则和造化法则隔绝开来,它仍存在于两大法则之外,将它们层层包裹。
似乎最大的法则就是‘天地法则’?
这一刻,方堃的神魂升进神窍中‘天法如意符’中,借这无上的存在,他开启了令一道极秘异的‘眼’去观察那蛇躯人首的法像。
从来未有过的玄妙感受在心间流淌而过。
似乎第一次与‘天法如意符’如此的亲近相融在一起。
一丝不易察觉的玄妙气息从顶门漏透下来,它纯净、纯粹、无一丝杂质及污染,它浩瀚而磅礴,大不可量……
一道灵光在脑际中如星点炸开,下一瞬间照亮了方堃的神窍‘世界’,令这个有些混沌的世界变的无边清澈和逼真及宁静又广袤,方堃的‘境界’似也在这一刻有了质一般的升华和突破。
然后他的‘眼’很清楚看到了封印中蛇像中的景象。
那景象令他终生难忘,是一头无比凶厉的斑澜大蛇,它蟠卧成一陀,就象一陀屎那样,蛇首高高昂着,蛇目漏透出骇人至极的凶芒,冰冷、残酷、阴森、恶毒;
它死死盯着‘方堃’,凶厉这中含着极浓郁中的怨恨,似乎积压了亿亿兆年的宿怨都凝缩成了一个‘点’,就等着最后一刹那的暴发,一举将方堃毁灭在这积怨力量下。
那蛇躯秘蕴着恐怖到无以复加的磅礴能量,似乎在瞬间的暴发中能将整个儿宇宙都摧毁、撕裂掉;
这些……都不重要,方堃也不认为自己就没有反抗之力,毕竟他现在的修为和境界,足以和这世界的‘宗主’一争高下的,令他产生恐惧的是这大蛇秘蕴的力量似乎和镇魂碑的力量相似。
这是怎么回事?
‘生命长河’中的‘镇魂碑’难道不是自己一直理解的那样?‘长河’代表着生,镇魂碑代表着死,它们不是生灭奥义的诠释?它们代表的不是‘生灭法则’?
但是自己确实是在镇魂碑中悟到了‘生灭法则’嘛!
还是说‘生’与‘灭’始终是两个极端的对立?
其实就是两个极端。
但是生与灭之中藏着什么古怪,似不为人所知。
至奥不是谁都能够理解的,接触到这个层次的修行者太少太少了吧?方堃或许只是其中之一。
刚刚灌顶而入的一道明悟气息,似乎是得自于那神秘莫测的‘封印’,自己似乎应该和这道‘封印’亲近起来,而不是那封印中的‘蛇皇大帝’吧?
这个纯粹是凭‘感觉’来判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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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啊,你还在等什么?祭出镇魂碑吧,只有镇魂碑才能把这封印捣毁,您忠实的仆从才可脱困而出。”
“哦,不急,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啊,请主人垂询!”
蛇皇的语气虽然恭敬,但在恭敬之中挟着一丝急焦。
嘿嘿,你越急焦我就越不叫你称心如意。
方堃干脆盘坐在‘地’,悠然道:“天道秘境我还不了解,你来给我解惑一二?”
“这个……也没有什么玄秘的,天道秘境就是天道秘境啊,主人你现在距离天道秘境仅半步之遥……”
“世界之源头呢?”
方堃突然发问。
那蛇皇明显就是一怔,“呃,世界源头?这个……不瞒主人你,世界源头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
“是这样吧?那等我找到了世界的源头来再救你!”
“什么……”蛇皇一下急了,“别啊,主人,世界的源头它在天道秘境,你去了天道秘境就再回不来这里……”这一着急,它把真话给说出来了。
“你不是不清楚吗?”
“我、我是怕主人不救我啊……”
蛇皇的声音带着无可掩饰的一丝恼怨恨意,但它还是压力的压制着不叫这丝情绪暴露出来。
“我感觉到你的桀傲不驯,和无窜的怨气。”
“呃,怎么会?当然,主人,我被封印在这里太久太久了,少不得有一些幽怨之气也是很正常的啊……”
“你对你的‘主人’似乎并无‘敬’意啊!”
“怎么会?我恨不能跪在主人你面前磕一万头啊!”
“……说这些没用的,也没有多少意义,”方堃淡淡的又说,“想我用镇魂碑救你,也不是不可以……”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说到这不说了。
“主人,你要如何?”
“我要足够多的好处啊,你要给不了我,就免谈!”
“什么?主人啊,我是你的仆人,你救我还要什么好处啊?你救我出来,我会忠心耿耿的为效力的啊!”
“没好处就算了,等我有时间再来救你吧……”
话罢,方堃离地起身欲走。
“等一下,主人,我这座法像之下就是一个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