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省厅,要省厅法制局、省厅主管领导签字才能开出具有法律效力的手续,而这些又都要求我们在关人的最长期限24小时内完成!不光把基层民警苦不堪言,连我们这些中层干部都被搞得焦头烂额。”
竟然有这样的事!
要那么多主管领导签字,万一领导不在单位怎么办,就算都在单位24小时也很难走完程序。
韩博觉得很不可思议,下意识问:“现在呢?”
“现在好点,但也很麻烦。”
审批程序繁琐,这不是一个副局级副局长所能改变的,何况还是一个挂职的副局长,韩博轻叹口气,指指自己的直接部下:“言归正传,丁大,请你继续。”
“好的。”
丁新强没让操作电脑的民警搞投影,简明扼要地说:“情报中心查询了几个信息系统,没搜索、碰撞出有价值的线索,死者虽然可能是吸毒人员,甚至有可能贩毒,但之前没被处理过,至少在我们的系统里没犯罪记录。”
“在死者家发现的麻-古呢?”
“大路货,缉毒处和各分局之前缴获过很多,加起来估计有几十公斤,主要成分基本一样。说句丧气话,只要是吸毒人员,想在市里买到这样的毒品不难。”
二十几颗麻-古,在黑市上价值不算高。
看来很难通过毒品来源查清死者遇害的真正原因,或许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吸毒人员,买来完全是自吸的。
韩博想了想,又问道:“死者的经济情况呢,她是靠什么在深正生活的?”
分局刑警大队长黄建峰再次接过话茬:“我们去银行查过,她的几张银行卡内共有八万多人民币存款,信用卡授信额度十万。据与其关系不错的几个女性朋友说,其丈夫林国生每个月给她8000元港币。
我们调查中还发现,死者好赌,经常去澳门,她朋友说上个月她手气非常好,去澳门赌了三天,赢了二十几万。她不仅去澳门赌,还经常出入深正尤其安宝区的几个地下赌场,今晚新湖派出所就是根据其朋友提供的线索成功捣毁掉两个地下赌场的。”
“十堵九输,她手气不可能总那么好,不可能总赢吧?”
“据我们了解她有输的时候,林国生以前曾给她在富田区买过一套房,那套房子就是因为她欠下赌债卖掉的,房子价值三百多万,可见她其实是输多赢少。”
不仅生活作风不堪,还涉毒涉赌,这个案子真是错综复杂。
韩博沉吟道:“她遇害,有没有可能与赌博有关?”
丁新强摇摇头:“可能性不大,分局在走访询问中没发现有人上门逼债,不管以前租住的小区还是新桥小区,治安局和我们情报部门也没收到过这方面的风声。”
薛思宇补充道:“我们发动了所有线人,尤其那些跟讨债的家伙走得比较近的,刚才还审讯过刚落网的两个聚众赌博的主犯,他们都没听说过死者欠谁的赌债,或管谁借过高利贷。”
“这就怪了,现场财物一样不少,谁会无缘无故杀她?”
“我们倾向于情杀,她花林国生那么多钱,都跟林国生结婚了,却给林国生戴绿帽子,完全有动机偷渡过来杀人或雇凶杀人。”
“案发现场门锁完好无损,没发现撬过的痕迹,肯定是熟人作案!”
重案大队和分局刑警大队意见一致,韩博却觉得没这么简单,追问道:“小区监控呢?”
“确实坏了,一无所获。”
“死亡时间?”
“法医刚解剖完尸体,判断死亡时间应在10月24日晚11点至10月25日上午8点之间。另外现场提取到的足迹已证实是小区一个保安留下的,10月24日上午,他去死者家借过钥匙。”
“其它痕迹呢,有没有采集到生物物证?”
“防盗门和室内提取到三十多枚指纹,暂时无法确认其中有没有凶手留下的。勘查人员从死者身上及其遇害的位置提取到两根毛发和一点皮屑,暂时也无法判定是不是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