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华集团在业界并没什么耀眼的地方，一直也跟百歌集团没什么往来联系，周子言想不到李德胜居然把属于百歌集团内部机密的资料，直接拿给一个不相干的人，这让周子言很是有些错愕。

李德胜倒是毫不在意，呵呵笑道：“很奇怪吧小周，其实，百歌集团现在成了什么样子，相信你也很清楚，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啊，你说这么好的一份计划，一直都被搁置在那里，实在令人扼腕叹息，所以……”

李德生的意思很明了，百歌集团现在对周子言的计划不感兴趣，但被逼到角落里的李德胜，无奈之下，也就只好出此下策。

“我今天请小周你过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份计划里面的内容，有几处我们还是没能弄懂，所以，想请周总过来请教一下。”

周子言脑袋里面一下子闪过很多念头，但是到了最后一刻，只得淡淡的笑道：“李董，我也很敬佩你是直爽人，在这里，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这个计划，是我的一番心血，我先想要弄清楚的是，李董会如何对待我这份计划？”

看李德胜的意思，这是要把自己这份报复江百歌的计划，作为百歌集团的机密，卖给嘉华集团的6国伦，叫自己过来，除了是想给自己一点好处之外，还有拉拢自己的意思，要不然，这种公然出卖集团机密和利益的事情，李德胜哪里敢这样耀武扬威的做。

殊不知，周子言还是看错了李德胜，李德胜摇了摇头说道：“实不相瞒，你的这份计划，他们不想做，但我有兴趣，我也想做，可是我们看来看去，就算加上6董哥，这么大块蛋糕，我们还是吃不了？”

李德胜这人，说话还是比较可信，按照他的说法，他一个人做肯定是做不了，等拉上6国伦，两个人一研究，现依旧还是做不了，不是吃不了，而是做不了，毕竟，需要高达数百亿的资金，就算放到百歌集团，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明明有块巨大的蛋糕，却无从下口，怎么也吃不了，被逼到角落的李德胜，不挺险而走那就有些奇怪了。

李德胜顿了顿，又说道：“我让你过来，主要就是想要问问，有没有缩小一下的可能？”

周子言笑了笑：“我这个计划，相信李董也研究过不止一次，当然应该知道有几个尤为重要的先决条件，第一，是必须要有极为雄厚的资金，第二，必须得要有非常良好的声誉，最重要的，是需要高度整合，这几个条件，缺一不可，相信李董都非常清楚这几个要素。”

6国伦在一边叹了一口气：“这些我们都已经从你的计划里面看出来了，实不相瞒，我甚至还看得出来，这是专门针对你们集团制定的计划，所以才不敢生搬硬套，连你这种模式，都不敢套用，老李，我看还是算了吧。”

李德胜还是有些不死心，盯着周子言，问道：“这个计划，难道我们就不能改动一下？”

周子言依旧是淡淡的笑道：“我这个计划，光是后续补充的资料，就多达二十多份，如果是改动一处，后面的后续补充，就得做出相应的调整，李董，所谓牵一而动全身，这个道理，相信不难理解，对吧！”

“你还二十多份后续补充资料？”李德胜和6国伦都是惊异的看着周子言。

周子言也没说假话，后续补充的资料，江雪雁做了一部分，自己做了一部分，夏明珠也帮着做了一部分，共计达到二十三份。

毕竟当时董事会要这份计划要得急，即使是周子言跟江雪雁两个人一起做的，也显得有些匆忙，这也是李德胜和6国伦两人，甚至是百歌集团董事会多数人看不懂的原因之一。

周子言手里已经有二十多份后续补充资料，那是准备在董事会正式把计划提上日程时，周子言才会拿出来作为补充说明的，只是这份计划一直被江百歌压着，周子言自然也就没把补充资料上交。

6国伦沉吟了一阵，说道：“小周，开个价，把所有的资料就交给我们！”

周子言依旧是淡淡的一笑：“6董，不是我不肯卖，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份计划，具有极强的针对性，也就是不可复制性，你们拿去，非但没有任何用处，强行实施的话，基本上就是走入歧途，如果6董一定要，我分文不取，马上就可以把文件直接送到6董的设备上来。”

6国伦沉默了，周子言的计划极具针对性，这一点，只要看过这份计划的，都能知道这是他这计划最大的特点所在。

而周子言若是开口要几十万或者几百万，甚至是上千万，6国伦都会考虑一下，但周子言分文不取，意即送给6国伦，也只不过是些垃圾，拿过来，又有什么用？

6国伦也是在商场打滚的人精，怎么会不明白，最起码的一点，要改掉计划里面只针对锦湖苑这一特性，就不是修改几段文字，抹去几句话几个数据这么简单，要不然，即如是许峻那样厉害的角色，也只能按照周子言的思路，逆推周子言的计划，而且，如果不是许峻私底下有动作，又怎么可能完成并购计划。

这就是周子言的计划，不可复制性的特点之所在。

6国伦再次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小周你这样的人才，居然在那边得不到重视，如果是在我嘉华集团……”

李德胜也是黯然长叹：“如果是在两年前，6老哥要说这话，我立刻就会跟你急眼，可是到了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唉，百歌集团……百歌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