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想到这一点，眉峰便越是蹙得紧，完全舒展不开了。

这种自潜意识里衍生出来的占有欲……

已经不是宠溺或是对其担忧所能解释得通的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真要说起来，这种情绪似乎也并不是第一天萌生的了，只是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

仙尊直觉这样不妥，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妥。

这时，久等不到他回应的小灵儿抬起头来。

结果，一抬头就见他蹙着眉头板着脸的模样，霎时被吓得不轻，还以为自己当真是说错了话，连凑在仙尊跟前的举止也觉得会被不喜，连忙掌心撑地站起身来，垂低着脑袋诚恳道：“师父，你就当我刚才是在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千万不要生气。

仙尊尚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回神，见到的便是小灵儿这副仿佛当真做错了什么事情的模样，缓了缓才意识到她这是因为什么。

分明是他自己心绪不宁的，反倒因此吓到了自己的小徒弟。

静默须臾，他道：“为师可曾说你错了？”

小灵儿这个人，是认错快，将事情翻篇更快。

听到仙尊这话，她悄悄抬起一只眼来，看见仙尊缓和下来的俊脸，当即又满脸笑容地凑了过来，嘻嘻笑道：“这么说，师父是觉得我没错咯？”

仙尊看着她这副转眼便将不快之事尽数抛到九霄云外的模样，道：“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