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你把他害成那样,他不会想要见你的。”
月儿:“孟大人,你的心里有过自己最爱的人吗?你的那么多女人,她们问过你这个问题吗?”
孟天楚见月儿目光游移在自己的身上,仿佛象X光一样想要洞穿自己的思想,孟天楚道:“你是不是关在这里给关出毛病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本官就走了。”
说完正要转身离去,月儿说道:“你不是不相信我会读心之术吗?我们来做个交易。”
孟天楚冷言道:“我不和犯人做交易。”
月儿:“如果我告诉你,你最爱的那个女人不在你六位夫人之中,如果我猜中,你就让习捡来见我。”
孟天楚大笑,道:“你以为你是谁,我如果不爱她们,我娶进门来做什么?”
月儿也笑,却是冷笑,道:“娶进门来给你生儿育女啊,你们男人不就想用征服女人的多少来证明自己有多大的实力吗?但爱也有很多种,知道吗?”
孟天楚反嘴相讥道:“你这么明白,为什么失去了习捡?”
月儿也不恼,道:“孟大人,您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你爱三夫人和爱六夫人的感觉不是一样,一个是自己的知己,知己知彼那是心灵深处的交流,一个却是可以唤起精神和肉体上共鸣的女人,都是爱,但爱的感觉不一样。”
孟天楚难得再听这个女人絮叨下去,径直走出牢房,只听见月儿还在说道:“男人在没有遇到自己最爱的那个女人的时候,总是以为爱都是一样的,当你遇到了,你就会知道还有一种爱是的软肋,哈哈哈哈……”
孟天楚忿忿地说道:“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王译:“我看也像。”
回到家中后,公孙琚找到孟天楚说是要和他商量一下殷素素的医治方案,孟天楚便离开了慕容迥雪的院子和公孙琚一起来到了左佳音的院子,自殷素素受伤后一直没有挪动过地方,左佳音的卧房如今成了殷素素的房间了,左佳音则搬到隔壁去住了,两个人随时还在一起说说话,相处甚好,今天左佳音带着瑾儿到凤仪院子里看雪儿去了,所以殷素素一个人在房间里躺着。
听见孟天楚进门的声音,殷素素笑了笑,道:“新郎官今天这么有空来我这里看看了?”
孟天楚坐上前去径直坐在殷素素床前的椅子上,然后笑着说道:“休要嘲笑我,对了,我来过几次你都睡着,不要以为我没有来看过你。”
殷素素:“我知道你来过,丫鬟都告诉我了,可是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孟天楚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递给殷素素,殷素素一见是个荷包,便撇了撇嘴,道:“我就知道你敷衍我的。”
孟天楚:“我如何会敷衍你呢,打开荷包看看。”
殷素素打开荷包从荷包里倒出一样东西来,原来是一枚银戒指。殷素素拿着戒指看了看,道:“做的倒是很精致的,不过不像是给我买的,因为这么大,我总不能戴在大拇指上。”
孟天楚低下身去,道:“这个可是个稀罕物,我一直戴在我的无名指上,知道吗?都说无名指是最接近心脏的地方,你说你要我最喜欢的一样东西,它就是了,信不信随便你。”
殷素素:“真的吗?”
孟天楚点了点头,这个戒指其实是他从现代带过来的,原本是不值什么钱,但毕竟也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比起这些到了古代之后才穿戴的东西来讲,这确实是孟天楚最心爱的东西了。
殷素素:“可是我戴不上呢。”
孟天楚笑了,指了指荷包,道:“里面还有一样东西。”
殷素素往荷包里一摸拿出一根红绳来,孟天楚道:“这是我自己编的,不要告诉任何人哦。”
殷素素捂嘴笑了,道:“你自己编的?还挺好看的。”
孟天楚:“所以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说出去就是一个笑话。”
殷素素笑着点了点头,道:“那这个红绳又是做什么呢?”
孟天楚将红绳穿过戒指,然后将殷素素扶起身来,将红绳在殷素素的脖子上系好,然后说道:“将这个戒指放在离你心脏最近的地方,你愿意吗?”
殷素素这才明白过来,心里一阵甜蜜,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有这样温柔细心的一面,不禁心头涌出万分感动来,连连点头,道:“愿意。”说完小心将这枚戒指放在了自己的亵衣里,对着孟天楚甜甜一笑。
孟天楚笑着将殷素素重新扶下躺好,然后说道:“对了,你上次说你在拒绝嫁给我之前见过我两回,我一直很好奇,可不可以告诉我?”
殷素素笑着点点头,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孟府后面的小河边上,当时是正午,按理说河边没有什么人,可是你却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在打闹嬉戏,但是我们的车停下给马喂水,所以看见你了,但是你大概忘记了。”
孟天楚想了想,道:“瞧我这个记性,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大概是和我养子在一起玩耍,那第二次呢?”
殷素素:“第二次见你,是在集市上,当时我们的马儿大概速度太快,和身边有一个姑娘,是谁我忘记了,但我一直记得你当时的表情,那个表情让我记忆深刻,我探出头来看你,你也看见我了,可是你的表情并不是愤怒,而是……”
孟天楚突然想起来了,那一天,他事后无数次还常常在梦里重复的那个镜头,那天他带着迥雪和柴猛去找吴哲,就是贺丁的案子里受害人的父亲,那一天,迥雪确实吓坏了,但是自己却被车里探出的那一张冷艳的容颜给震惊了,孟天楚惊讶地看着殷素素,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殷素素见孟天楚这样的惊讶,道:“怎么啦?”
孟天楚赶紧遮掩道:“没……没什么,就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从前也是见过我的,呵呵……”
殷素素也笑了,道:“你来找我只是为了给我这样礼物吗?”
孟天楚赶紧点头,有摇了摇头,道:“哦……不是,是公孙琚先生让我来找你商量一下,说是看你能不能和他一起进山疗养?”
殷素素:“进山,那要去多长时间,你去吗?”
孟天楚感觉自己都有些感觉错乱了,于是站起身来,道:“你先歇息着,我去找公孙先生再商量一下,不去就算了。”
殷素素:“我没有说不去啊?”
孟天楚已经走出门去了,殷素素不解,自言自语地说道:“他是怎么啦,我又没有说不去,真是的。”
孟天楚一个人从殷素素的房间里走出来,正巧遇到从外面回来也是心事重重的晓诺,两个人谁也没有看见谁,竟然擦肩而过了。
孟天楚不知不觉地走到夏凤仪的院子里,听见里面欢声笑语,便信步走了进去。
左佳音见孟天楚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赶紧抱着瑾儿走了过来,瑾儿一见孟天楚高兴地嘴里直嚷嚷,但是他还是只会喊娘,不会喊爹,这样孟天楚多少有些郁闷,孟天楚将瑾儿抱到自己怀里,小心将瑾儿嘴角的口水擦去,然后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
左佳音和夏凤仪对视了一眼,夏凤仪笑着说道;“瑾儿,这么不喊爹呢,你看你爹多伤心啊?”
孟天楚勉强地笑着说道:“不用着急,他总会叫我的。”
左佳音:“天楚,你这么啦?好像很心不在焉的样子。”
孟天楚看着左佳音道:“有吗?”
左佳音笑了,道:“大概是我想多了,如果你累了,就回去歇着吧。”
孟天楚:“没有关系,我不累,就是过来看看瑾儿和雪儿。”
突然瑾儿伸出一双小手捧着孟天楚的脸,仔细地看着,孩子的眼睛很黑很亮也很干净,不大人的眼睛不一样,大人的眼睛再是好看,随着年龄的增长都会变得不再清澈明亮,而小孩子的却很单纯。
孟天楚见儿子盯着自己,自己也认真的看着他,突然一下瑾儿笑了,咯咯咯咯地十分的开心,瑾儿的举动让大家觉得很奇怪纷纷地走到孟天楚面前看着孟天楚。
左佳音:“没有什么啊,瑾儿我还以为你爹的脸上长了麻子呢,你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
孟天楚也逗瑾儿,道:“瑾儿,你见到爹的脸上有什么吗?这么高兴,给爹说说。”
瑾儿只顾笑着,孟天楚被瑾儿这样开心的笑容也给逗笑了,暂时忘却了之前的事情。
眼瞅着还有半个月的样子就要过年了,案子一结,孟天楚决定去看看徐渭,这么长时间一来,他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看看这位拜把子兄长,总不能因为徐渭落魄了,自己就疏远了人家,好在左佳音将徐渭安置在城外一个不错的寨子里,还找了两个丫鬟和下人伺候着,徐渭的日子虽然不及从前那样风光,但也总算舒适,常常是独自煮酒对弈,自言自语也好不快活。
孟天楚决定了,就和左佳音说了一声,左佳音于是带上柳儿和柴猛和孟天楚一起去,家里最近有飞燕和晓诺忙活着,晓诺虽然笨手笨脚,但也揪着一股劲儿,认为孟家没有林若凡一样可以,其实她不知道那是孟天楚和左佳音她们四个商量出来的一出苦肉计,知道她心软一定会去看林若凡,谁想林若凡比晓诺还倔,这下好了,两个人杠上了,谁也不肯先低头,慕容迥雪只好将在病中的林若凡先接回了自己的家里让家人照顾着,对晓诺大家却一直隐瞒着没有说。
孟天楚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装在车上正要出发,晓诺追出来了,道:“你们是出城去吧?”
左佳音点头,忙着装车没有说话。
晓诺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如果……如果顺路,就把若凡这个死妮子给接回来吧。”
孟天楚和左佳音相视一笑,孟天楚道:“你还在气头上,我看就算了,这样若凡也未必就肯回来了。”
晓诺气又上来了,道:“天楚,你就告诉她,这些本该是她做的事情,不该让我这个当主子的来替她忙活儿,让她赶紧回来干活儿,还和主子怄什么气,说出去都是欠扁的。”
左佳音忍住笑,道:“那我们去试一试吧,这么长时间没有去看她,希望她还活着。”
晓诺连啐几口,道:“她不要给我装病,我让柴猛去看过了,听说还活着。”
孟天楚:“好, 好,好,你就不怕她回来以后……”
晓诺朝着孟天楚的腰间就是一拳,孟天楚真是被打疼了,哎哟一声,晓诺只当他是装出来的,哼哼地说道:“你若是敢要她做你的女人,我晓诺就死给你看。”
孟天楚哭笑不得,道:“你除了死给我看,你还有别的方法吗?”
晓诺天真地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还没有想到,想到之后告诉你,你们先去吧。”
孟天楚见晓诺转身进了大门,再也忍不住和左佳音一起笑了起来,柳儿一旁说道:“其实六夫人的心好着呢,那天回来的时候,我见她难过得很,还让柴猛给若凡姑娘拿过几次药呢。”
孟天楚让大家上车了,车子驶出巷口之后,孟天楚才说道:“这一点晓诺的确是这样,她没有凤仪宽容,但很善良,没有佳音聪明,但却机灵,没有温柔刚烈,但却倔强,总是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长处。”
柳儿:“那是大人您的福气呢。”
孟天楚笑了,握着左佳音的手,道:“对了,回头路过千味斋的时候给殷姑娘带一些她最喜欢吃的千层酥和桃酥回去。”
左佳音点点头,道:“那公孙先生却是医术了得,我和柳儿商量着,看能不能将他留在我们医馆里,到时候可是如虎添翼的好事情。”
孟天楚:“也行,但是就不知道公孙先生自己的意思了。”
柳儿:“公孙先生我看为人坦诚正直,虚怀若谷,若是真的可以留下,那是再好不过了。”
孟天楚:“好吧,什么时候我去试探一下他的口风,看他愿不愿意吧。”
左佳音:“对了,昨天我去和殷姑娘聊天的时候,发现她竟然说之前就和你认识了,你这么没有告诉过我呢?”
孟天楚心里一动,漠然地说道:“我自己都记不得了。”
左佳音没有再追问,转移了话题,道:“对了,那若凡我们接回来吗?”
孟天楚笑了,道:“接回去吧,人家晓诺一个公主都低头了,若凡再是拧着,就没有必要了,你说呢?”
左佳音:“我也是这个意思。”
突然马车停下了,柴猛掀开车上的帘子,将头探进来,道:“大人,好像是府衙的狱卒拦住了我们的马车。”
孟天楚起来探身去看,果然是衙门大牢的狱卒,便道:“为何拦住本官的马车?”
狱卒赶紧上前躬身施礼,然后说道:“大人,是那月儿……”
孟天楚不由紧皱了一下眉头,道:“她还真是本事了,竟然让我的手下来替她跑腿儿,说吧,她又怎么啦?”
狱卒走到孟天楚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孟天楚接过打开一看,看过之后对那狱卒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狱卒:“月儿姑娘……”
孟天楚平静地打断狱卒的话,道:“好了,我急着赶路,你就说我都知道了便是。”说完重新坐回车里,狱卒也赶紧应声让路,让孟天楚他们的马车通过了。
左佳音见孟天楚的脸色一下不好看了,便小心地问道:“天楚,怎么啦?”
孟天楚再也忍不住,将手中的信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柳儿见孟天楚发火了,知趣地走出车外陪着自己相公去了。
左佳音赶紧捡起信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落魄之人,当远离之;心爱之人,当守护之;可怜之人,当帮助之。
左佳音看过之后,道:“这个月儿难道真的会读心之术?”
孟天楚看着左佳音,半晌,道:“她如何知道我要去找徐渭?”
左佳音:“我也觉得奇怪,那所谓的心爱之人,是说的若凡吗?”
孟天楚看了左佳音一眼,道:“不知道。”
左佳音:“那可怜之人呢?”
孟天楚一股无名火冲上来,让他不由地大叫道:“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左佳音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孟天楚的手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让你烦心的事情了,随她吧,好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