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面无表情…蕙安不会也是阿爹拉来的吧?
刚走不远的大宝一个踉跄…合着真安排了托儿的啊…
趁着去请相关涉案人的功夫,福儿宣布暂时退堂,吕庆,允熙,包拯和吕七娘分别被请到院中厢房,分别待着,蕙安跑到吕七娘房中,美其名曰,宽慰吕七娘…
福儿将吕端请到正堂,命人奉上茶水,“老大人若觉得劳累,后厢房备有歇息处。”
吕端摇头,“无妨。”
福儿也不坚持,自己端了杯茶慢慢品了一口。
张大人此时才问道,“审理吕七娘登闻鼓一案,官家可知晓?”
福儿摇头,笑道:“这是汴京城,官家就在皇宫里坐镇,出不了茬子。”
张大人讪讪,片刻又郁闷道,“陈王一家怎么回事啊!”
福儿笑道:“五婶嫉恶如仇,眼中揉不得沙子,允弼他们如此,倒也不奇怪。不过,允弼三兄弟护着蕙安的架势,倒让孤甚为欣慰。就怕他们习惯了事不关己,对至亲骨肉也冷漠无视…幸好,血还是热的…”
张大人瞄了眼吕端,觉得福儿这话不大厚道啊,打脸也不能这么当面来啊。
吕端面无表情,福儿也没去看吕端,而是吩咐富弼,“待会你记录!”
刚才都是开封府的文书负责记录的。
“是!”富弼想为晏殊辩白几句,却又迟疑了,是非曲直,审了不就清楚了,不急一时。
蔡伯希则说,“太子,趁眼下这点空闲,我想看看包拯呈上的吕七娘和吕六娘的嫁妆单子。”
福儿摇头,“你能保证包拯呈上的嫁妆单子就是对的?暂时就别浪费时间了,好好歇歇吧,待会有你忙的时候。”
蔡伯希愣了一下,“太子所言极是。”
而蕙安则在对吕七娘道:“到时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怕,众目睽睽之下,若还还不了你一个公道,我就去敲登闻鼓!”
“你不觉得我恶毒?是个搅家精?”吕七娘幽幽问着,在陈王府,蕙安并没和吕七娘有接触,可是保持了安全距离的。
“我的手足若是这般,”蕙安道:“我会先砍断他的手,敢肖想我的财物,哼,伸那只手就剁哪只!登闻鼓?哼,我倒是会逼得他去敲登闻鼓!”
吕七娘脸颊滑过一串泪珠,“以前不是这样的…”
蕙安没好气道:“那是你识人不明!婚事被抢了,吕庆那反应,你就该扇他大嘴巴!”
吕七娘不做声,好半天才道:“我也是被宠大的…”表示自己当初懵圈是正常的。
蕙安哼道:“我难道是被打大的?”
吕七娘低下头,“是我笨…”
蕙安劝道:“醒悟了就好!我给你说,待会在公堂上,你可得示弱,哭,一个劲的哭,世人都同情弱者,你梗着脖子不低头,吕六娘若嘤嘤一哭,还不知道大家会倒向谁呢?吕六娘明显比你有心眼,你又一根筋,不知道转弯,只能哭了,记住了,她的话,你别接,只管哭,有我呢!”
吕七娘想了想,点了点头。
而几条街外的围观群众们从茶楼饭馆的窗户中发现了晏殊的身影,大家立马沸腾了,好想看热闹啊,怎么办?
有那好事者所幸爬上了房顶,结果,还没接近戒严街道,便被弓箭手给吓得差点摔下去…
于是,又有人跑去刑部告状了,凭什么审这案子不让大家围观?!…“官家当初在开封府审案从没嫌旁听人太多的!”
刑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