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昀驾着马从另外一个方向跑来,见到沈修珏,他立刻加快了速度靠近沈修珏:“可有消息?”因为恐慌,他的脸色极其难看。
沈修珏没答,只是语气冰冷道:“待找到她们,你们夫妻俩滚回悦王府。”言罢他快马加鞭离去。
这话的意思就是没有找到人,沈昀不由捧起脸绝望不已。他的水儿竟是抛弃孩子也要离开他。
不由的,他起了待将水沂濪抓回去就杀了的想法。
非常强烈,强烈到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可怕。
容不霏那头,商青溪领着她们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眼见着背着自己的水沂濪越来越累,容不霏不由又没有收敛好自己的脾气。
容不霏没好气道:“你不是说来给我们带路?路呢?你知道我们在这里晃了多久了吗?”好吧,其实她也不知道多久,只觉得似乎过去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商青溪其实自己心里也慌,默默的受着训,没有为自己辩解。
容不霏擦了擦水沂濪额头的汗:“水水,我们歇息会吧?”
“好!”水沂濪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应的挺干脆。
她们从一处树下坐着了下来。
容不霏问商青溪:“你来过这里?”
“嗯!”
“以前走出去了?”
“嗯!”
“现在顺着以前的感觉走,却发现走不出了?”
“嗯!”
“你耍我们玩的?”
“……”
容不霏哼了声,没有再说话。
她低头看着自己那只受伤的腿叹了口气,其实这次说不定可以让水沂濪顺利逃走,却因为有人追杀她而将她们逼入了这林子中。
水沂濪问容不霏:“腿感觉如何?”
容不霏细细的感受了下,老实道:“肯定会疼的,但能忍受。只是……”她不由歪着脑袋拧住眉头。
“只是怎么了?”水沂濪赶紧问道。
容不霏摸着自己的小腹,疑惑道:“只是,我又没有受累,肚子为何会疼?”
“肚子疼?”水沂濪会武,一般会武的人都懂些把脉。她捻起容不霏的手腕细细把了起来。
容不霏见水沂濪渐渐越来越皱的厉害的眉头,问道:“怎么了?”
水沂濪陡的问容不霏:“你不是说你还没与皇上圆房吗?”
容不霏点头:“是啊!还没圆房。”
水沂濪便又继续为容不霏把脉,这细细感应了许久许久,她终是忍不住道:“可你为何会有喜脉?”
“喜脉?”容不霏不由笑了起来,“水水,你确定你会把脉?”
水沂濪:“我会不会把脉你不是很清楚?何况我怀过两个孩子,喜脉对我来说非常好辨认,这分明就是如盘走珠的滑脉。”
容不霏眨了眨眼:“莫不是我与阿珏用同一个御池,所以才怀孕的?”
水沂濪见她分明还未当真,便又把起她的手腕,过了会万分确定道:“这真的是喜脉。我问你,你近几个月的癸水可有来?”
容不霏摇头:“没来。”自从上次喝过那些堕胎药后,她的事儿一向都不准了。
水沂濪一百万个确认:“你一定是怀孕了。”她突然身手去抚摸容不霏的小腹,更加确认道,“看这大小,该是四个多月,已经开始显怀了。”
容不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