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儿:……这人也太霸道了些,真是发号司令惯了,但自己又不是他仆人或手下干嘛要听他的,不过晓儿也不敢说出来就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过自己的肚子正好饿了,不吃白不吃。
几人来到了另一间雅间,这雅间没有刚才那间布置得精细,刚刚那雅间,里面的布置全是黄花梨做成的,布置得既可以作会客用,又可以用来吃饭,还放了一张贵妃塌,作为休息用,也放置了书台和书架,笔墨纸砚,样样都准备齐全,可以用作临时办公用。而现在这间仅供吃饭用的,桌上果然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看见一桌子的热饭热菜,几人都觉得肚子饿了。
小福子将人带了过来便告辞:“沈公子,沈夫人,两位公子和小姐请慢用,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按铃叫人安排,小人先告退了。”
“有劳了。”沈承耀回道。
他们家还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所以吃饭的时候,沈承耀便问究竟发生什么事,景灏绘声绘色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沈承耀听了觉得好大一个馅饼从天上掉下来砸得他头都晕了,最近他家好事特别多,然后又想起刘氏对他说过云法大师的话,果然是享子女福吗,真是让他又喜又忧。
“爹,有没有找到那位包工头?”晓儿想起沈承耀之前去办的事便问。
“找到了,刚好他手头上的这份工还有两天便完成,大后天就能到开始帮我们建房子,尽量赶在年前盖好,咱们能搬进新家过新年了。”
“那接下来便有很多事要忙了,爹明天得请人将要建房子的荒地清理出来,又要卖砖瓦,房梁,还要定家具……”晓儿一样样的说了出来。
“咱们还没和爹娘说我们买地建房的事。”刘氏突然想起便说了出来。
一家人默了默,然后又忙加快吃饭的速度,得赶回家忙活呢。
吃过饭,刘氏也给小妹喂过奶,一家人离开酒楼准备去布庄,他们得买些布和碎布回去做玩偶。刘氏听了便说:“城里有四间布行,要不咱们将几家布行的碎布都收了吧。”今天早上她见识到用碎布做的绢花和玩偶可是很赚钱的,而且做些针线活也不累,现在晓儿已经和人签契约了,更是需要更多碎布来做样板。
晓儿听了便说:“那爹和娘就驾着牛车去比较远的布行收碎布,我和哥哥弟弟就到上次那家布行买些布,你们收完就到那里接我们好吗?”
沈承耀听了便同意了,将晓儿三兄妹带到了县城里最大的布庄,然后就和刘氏驾着牛车去其他三家布庄。
三兄妹进了吉祥布庄,晓儿认真看了看这里的布,挑了一匹比较厚实的棉布准备做羽绒内胆,然后又扯了一人两身中等价格的缎子做外衫,晓儿自己挑了玫红色和淡紫色,给刘氏挑了紫红和秋香色,沈承耀则挑了藏青和普蓝色,两兄弟则挑了银灰和湖蓝色,然后又比着沈老爷子和沈庄氏的身材给两人一人买了一套成衣。
掌柜的见晓儿买得多,笑得眼都眯了,最近生意特别好,年关将近,很多人都来买布做衣服,自家的成衣都卖了不少,看碎布都比平常多了不少就知道了,听到晓儿要碎布,五袋碎布只收了二十文,晓儿一共买了二十两三百三十六文,掌柜的见晓儿爽快也收少了六文。
买完布,等了一会儿,沈承耀就驾着牛车过来了,车上装了十袋碎布,晓儿想到自己这里还有五袋,不禁想这买得也太多了吧?算了总有用处的!不过看来她们得顾辆牛车才能回家了,这是连坐的位置都没有了。
布行的伙计帮忙将晓儿买的东西搬上牛车,沈承耀用麻绳捆好,让刘氏带着孩子去城门口坐牛车回家,便先走了。
城门口一般会有一些有牛车的庄户人家,趁着赶集的日子,出来载客。一般是载来回镇上和县城之间那段路的人,每辆牛车可坐十个人,每人五文,那一趟就能赚五十文了。
晓儿他们一行人到了城门口的时候,便有一辆牛车在等着,但车上已经坐了八个人了,他们一共四个人,刘氏想着有三个都是小孩,就想问下可不可以挤一挤,刚好牛车上有两个人是同村的,想着应该没问题。谁知道牛车上其它人都没有意见,村里那个年轻的妇人有财媳妇也没有意见,但同村的王大婶却死活不同意。
“不行,车夫,这已经坐了八个人了,硬是要挤十二个,你是想把我挤扁吗?你们一共四个人,再加上背上的,可是五个人,都能坐半辆牛车了,你们就不会等下一辆吗?硬是要挤上这辆是想怎么样?万一把我挤出问题你负责吗?”王大婶双手撑腰,十足的泼妇骂街的派头。
大家望了望城门口,这时候赶集的人都差不多走完了,哪里还会有下一辆牛车。
“王大婶,这还不是因为这是最后一辆牛车我才想着挤一挤吗?”
“没牛车,那就走路啊,谁让你们人多呢!”王大婶刚刚可是看见沈承耀驾着牛车经过,牛车上买了一大堆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她还看见了布料,可将她妒忌的不行,所以现在故意为难刘氏他们。
车夫也是个老实人,虽然想多赚点银子,但毕竟是王大婶先上的车,也不好赶她下车,就没出声。
刘氏见王大婶一副不肯相让的样子,刚打算对景睿说,让晓儿和景灏坐牛车回家,自己则和他走路回去。
这时一辆马车靠边停了下来,赶车的是狄兆维的小厮,小福子跳下马车走了过来,对刘氏几人行了一礼,“沈夫人,两位公子,晓儿小姐,我家公子请几位上车,顺路载你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