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儿想听听沈老爷子说什么,“我和爹娘一起去吧。”
两兄弟也跟着去,一家人一起去了上房,景灏进到上房见到沈老爷子便问,“爷,今晚的鱼好吃吗?那是我捞的,专门挑大条的留给你和奶奶的。那鱼鲜不鲜?”
沈老爷子听了这话高兴了不少,“那鱼是景灏捞的,难怪这么好吃,爷就知道你们都是孝顺的,有好东西也不忘爷和你奶”
沈老爷子指了指炕下面的凳子,“坐吧,干了一天活也蛮累的。”
上房的炕,除了大房一家和沈玉珠可以随便坐,其他人都没坐过一次。
待沈承耀和刘氏坐好,沈老爷子才问:“我听说你们将村头的山地和两座荒山都买了。”
沈承耀点了点头,“昨晚我不是和爹说过,我买了些荒地准备盖房子。”
“胡闹,你这是有银子无处花吗?那地要水没水,要肥又不肥的。”沈老爷子斥责道。
他种了几十年的地,算是对土地比较熟悉的了,那些荒地,荒山养个十年八年都不知道养肥了没,根本种不了什么东西,草肯定比庄稼还多。就是除杂草都够他烦的了。
“水的话,从山后面饮水或者挖几口井就可以了。”
“要是真能从山后面引水,这村里祖祖辈辈的人早就引了,哪里还能成为荒地!挖井得三两银子一口井,你得挖多少口井才够这么大片地!你这不是有银子无处花是什么!”沈老爷子听力沈承耀的话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他都听到村里的人都说沈承耀是傻子!
晓儿见沈老爷子还想骂下去忙拦着沈老爷子,“爷,现在地都已经买了,咱爹娘也是因为想要多点田地,不让咱们几兄弟姐妹饿肚子,但银子不够,只能买些荒地了。”
沈老爷子听了这话也没继续说荒地的事,“老三你也知道,你大侄女已经定亲,过来年就要成亲了,这嫁妆,你大侄儿读书的花费,参加乡试的花费,这一桩一件都是银子啊。而今天又交了四十两银子出去,真真是抓肘见拙,你手头要是宽松,就帮衬一下你大哥吧。”
“爷,我家刚请人开荒,又要准备盖房,这银子也是紧缺了,开春后想着送哥哥和弟弟去学堂,咱们家也在烦恼银子不够用,想着问大伯先借上一些。”
沈庄氏瞪了晓儿一眼,“现在是没房子你住还是咋的了?银子不够正好,房子也别盖了,将那银子给你大哥一家应应急,书也不是人人都能读的,白白浪费那些银子作甚,把那银子给文儿赶考用才是正理。”
晓儿听了怒火中烧,原来自己家的银子花在自家身上不是正理,她越是生气,越是冷静,“宝儿姐头上的金钗真漂亮,还有手上的银镯子做工也很精致,以前没有见大堂姐戴过,是新买的吗?”
“那当然,这金钗是金玉堂新出的款式,得十两银子一个呢。我也有一个,是宝儿送的。”沈玉珠听了不禁挺直了腰,抬起头,表示她也有一套。
沈宝儿心里道了声糟,偷偷给沈玉珠递眼色,可惜沈玉珠没看见。
晓儿心里冷笑,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昨儿我见大堂姐的金钗和今天的不一样,也是新买的?”
“那是上个月的款式了,也得八两银子一个,你一个乡下泥腿子,你知道什么,宝儿几乎每次上新花样都去买一个回家,我也是差不多。”
“小姑和大堂姐真有钱银。我娘这么多年来,一直戴的只是木簪而已。”在场的人,除了沈玉珠后知后觉,其他人都变了脸色。
沈承耀听了也站了起来,“爹,我家最近手头也紧,这女孩子家也不用月月买新的首饰,这钱省下来大哥一家应该够用了,说到底,咱们也只是耕读人家而已。”然后又拉着晓儿对刘氏说,“走吧,明儿还要早起去开荒。”
“爹,娘我们回去睡了。睿儿灏儿,你们也回去早点睡。”刘氏说完跟着沈承耀后面走了。
沈玉珠这采知道自己说错花了,歉疚地看了一眼沈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