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之前时不时就拉着她做那事,她觉得他那方面需求还是很强烈的。
如果一直得不到纾解,会不会憋出病来呀?
收到关怀的元珣,“……”
虽然知道她不是个矜持的,但这样大剌剌的问出来,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答。
见阿措还睁着一双担忧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元珣轻咳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朕有办法解决的,你不用担心。”
求知欲旺盛的阿措,“什么办法呀?”
元珣,“……”
好想把她按在床上,堵住这叭叭的小嘴。
意识到那样的后果可能是惹火上身,元珣只好板着一张脸,严肃道,“这种事情……嗯,是男人的秘密。”
为了防止她再问出些令人难以招架的问题,元珣将桌上的点心盒子塞到了她怀中。
阿措一个下午都在生闷气,也不觉得饿。这会子见到这各色糕点和蜜饯,顿时觉得饿了。
她接过那点心盒子,拣了些酸酸甜甜的蜜饯吃了起来。
元珣见她吃的投入,轻声道,“你在这慢慢吃,朕出去安排下晚膳。”
阿措应道,“好。”
元珣起身,提步往殿外走去,顺便将殿门合上。
转身的一刹那,他眉眼间的温柔和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肃杀之色。
没多久,榴花宫的宫人便整整齐齐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宫人们也不知道陛下怎么突然召集他们,只是瞧着陛下这阴沉如水的脸色,神经都不由得紧绷起来。
安秀姑姑匍匐在最先排,一颗心惴惴不安,脑袋深深地埋着。
她隐隐约约猜到陛下摆出这副姿态,很可能与自己下午跟主子说的那番话有关……
难道主子跟陛下告状了?
元珣端坐在上座,并未开口说话。
只是这种死寂一般的沉默,更是折磨人。
整个大殿静可闻针,一屋子的人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头总算出声了,“宸妃心情不好,你们可知道是何缘故?”
宫人们,“……”
静默许久,没人敢说话,他们也不知道主子怎么就心情不好了?今天瞧着还挺好的啊。
元珣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又不紧不慢的将茶杯放了回去,幽幽的扫了台下一眼,“没人知道?”
他的尾音透着几分嘲讽的笑意,宫人们不禁打了个寒颤,头皮都发麻。
下一刻,就听到元珣轻笑道,“主子心情不好,你们这些当奴才的都不知道缘故,可见你们这差事当得很不好……没用的奴才,留着也没用。”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阴冷的目光像是一把锐利冷剑扫过每个人的头顶。
薄唇轻启,“都拖出去……”
杀了吧,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安秀姑姑扑通磕起了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元珣长眸一眯,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脸上没有半点波澜,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说,怎么回事。”
安秀姑姑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她与阿措说的那些话通通招了出来。
她每说一句,元珣周身的杀意就更盛一分,殿内的气压就更阴沉。
待全部交代完后,安秀姑姑脸色灰白,仓惶的解释道,“陛下,老奴是一心向着娘娘的,老奴这也是为娘娘打算,老奴没想惹娘娘伤心的,还请陛下看在老奴悉心陪伴娘娘这么久的份上,饶了老奴这一回吧。”
她说完,便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其余宫人的心都揪紧了,安秀姑姑可是很得娘娘器重的,也是榴花宫中权力最大的管事姑姑,可在陛下面前,管她什么资历、什么器重,照样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元珣平静的看着安秀姑姑磕头,他没出声,安秀就不敢停。
就这样磕到她的额头鲜血淋漓,磕到她头晕眼花,身子都有些摇晃了,元珣才道,“你是长公主安排过来的?”
疑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
安秀姑姑道,“是,打从一开始长公主便将奴婢派到娘娘身边,她让奴婢好好帮扶娘娘……”
元珣道,“这榴花宫里还有谁是长公主的人,指出来。”
安秀姑姑颤着手指,点了三个太监,四个宫女出来。
被点到的宫人们都哆嗦起来。
元珣扫了眼,淡淡道,“看在长公主的份上,朕饶你们一条性命,只是这宫里也容不得你们了。”
说罢,他给了常喜一个眼神,“拖出去打二十棍,再送去公主府。”
常喜应下来,挥手招来一班太监,把安秀姑姑她们捂着嘴带下去了。
看着骤然少了一半人的大殿,元珣冷冷警告道,“你们到了榴花宫,便要认清楚谁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日后谁还敢胡言乱语,朕剁了你们的舌头喂狗。”
剩下的宫人们战战兢兢应道,“是,奴才们谨遵圣令。”
直到陛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宫人们才如释重负,瘫倒在地,内里的夹衣都被汗水浸透了。
殿外。
看着受刑的安秀姑姑一行人,常喜公公惋惜道,“安秀啊安秀,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咱们陛下待宸妃娘娘如何,你还看不出来?”
安秀姑姑冷汗涔涔,面色苍白道,“我、我也是为了娘娘着想,在这后宫里,哪有不培养自己势力的?说句大不敬的,若是陛下日后有了新欢,娘娘她一个人在这后宫单打独斗,连个帮一把的助力都没有,还不得被其他女人生吞活剥了?娘娘考虑不到更深的一层,我不过谨遵本分,提醒她罢了……”
见她依旧不知错,常喜公公摇头叹气道,“你啊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陛下哪还会有什么新欢!”
他稍稍俯身,压低声音道,“若不是时机还未成熟,这后宫怕是早就解散了。”
安秀姑姑一怔,睁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他可是皇帝啊,皇帝怎么能没有后宫呢……”
或许说,皇帝怎么会独爱一个女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常喜公公也不再多说,男女之情这回事,他个残缺之人没经历过,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但他却看得明白,陛下对宸妃是动了心,用了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