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段时日未吃药,怕是有伤身子,越发的虚弱了。”云筝担虑的望着她。
赵无忧摆摆手,“我没什么事,你告诉简大人,让他把两岸附近所有的地保都找来。弄个干净的地方,我要问几句话。”
云筝蹙眉,“公子这是何意?朝廷拨款清淤,不必经过百姓同意。”
“夏东楼盯着,我不能让他失望。”赵无忧意味深长的笑着,苍白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成竹之色。
夏东楼盯着这笔款子,他两个女儿如今因为这事而被皇帝迁怒,他得扳回一局才算挽回颜面。只可惜,赵无忧对金黄银白之物并不感兴趣,她只对权势感兴趣,所以夏东楼盯着也没用。
指尖抚着手中的短玉笛,赵无忧自有打算。
简为忠进得车内,“赵大人让我把地保都找来,所谓何意啊?”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受之于民,造福于民。”赵无忧把玩这手中的短玉笛,“烦劳简大人一趟,这事儿越快越好。办成了,咱们就算是为皇上立了一大功。皇上必定会有嘉赏,这可比偷偷摸摸的私吞,好太多。”
闻言,简为忠的脸燥了燥,低头尴尬的笑了两声,“赵大人所言极是,本官一定好好办皇差,岂敢有负皇上重望。”
“简大人忠君爱国,无忧敬佩仰重。”赵无忧深吸一口,“夏东楼如今盯着瀛渠清淤一事,还望简大人能谨而慎之,莫要落人话柄。咱们是一条绳上蚂蚱,齐心协力才是最好的出路。到了皇上跟前,咱也能保住脖子上这吃饭的家伙。”
“我这就去办!”简为忠急急忙的出了马车。
赵无忧轻咳两声,缓缓喘口气,这天气太冷,只等着在暖和一些就好了。看着白玉短笛的一瞬,脑子里窜出一个人来,倒是将她自己吓了一跳。
她想起了那个骨笛,还有那锅香肉,那个心眼比针鼻儿还小的死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