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赵无忧加重了语气。
奚墨无奈,只得与云筝行了礼,领着众锦衣,同陆国安等人一道退出去。
温暖的工棚内,赵无忧坐在穆百里的身边,将手伸到火炉上烘烤取暖,“我不会谢你。”
穆百里扭头望着她,“那么——本座是亏了?”
“你也不亏。”她望着哔哔啵啵的四溅火花,“你利用我对付国公府,以免国公府一人独大,这样的代价,不是比我的性命来得更重要吗?”
“赵大人客气,本座只是不忍皇上的重臣就这样死在这儿罢了!”穆百里凝视着她素白纤细的双手,慢条斯理的将其包裹在掌心。
恩,还是记忆里柔若无骨,冰冰凉凉的感觉。
赵无忧眉心皱起,“督主一直都这样?”
“嗯?”穆百里似懂非懂的望着她,眼底温暖如春,“本座听不懂赵大人的意思。”
“是本官看不懂督主的意思。”赵无忧盯着交缠在一起的两双手。
说好的男女有别呢?纵然不是男女有别,那君子有别呢?即便不是君子,男人和男人之间这样暧昧不清,难道不是有病?
穆百里不以为意,“本座觉得赵大人这双手生得极好,果然是玩弄权术的好手。”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她想抽回,奈何这厮玩上瘾了,愣是握紧了不松手。无奈之下,赵无忧只得冷笑两声,“督主虎口上的伤还没好全,难道是想再添新伤?”
“是吗?”穆百里干脆将她的手握至眼前,细细的验看,俄而望着齿痕犹存的虎口,难免有些黯然神伤,“不如本座也给赵大人留点记号?”
说时迟那时快,赵无忧惶然撤回双手,一脸愠色的凝视着,似笑非笑的穆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