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惊吓,又受了伤,他很快就在封闭的环境中浑浑噩噩的昏睡了过去,直至第二天上午才从沉睡中被疼痛惊醒。他一骨碌爬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黏糊糊的汗水,床单都变得潮湿。他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掀开墙壁上如同装饰品的一块圆形的铜片,露出了一个铜管。这铜管连接着两处地方,一处是管家的卧室,一处是管家处理事情的房间。
“有人在吗?”,他问了一句。
话筒里立刻传来了惊喜的声音,“是城主大人吗?光明神保佑,侍卫长已经驱逐了刺客,现在领主府周围已经戒严,您可以出来了。”
博尔逊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冒险,他吩咐道:“让侍卫长到书房来,然后敲一敲书柜,再找个牧师来。”
“您受伤了?我这就去办。”
很快,密室的门传来了轻微的敲击声,博尔逊简单的披上衣服,扣动机关,大门快速的挪到了一边。他微微眯着眼睛,书房窗户射进来的阳光让他感觉到格外的刺眼,他眯着眼睛看见了书房里的管家以及那个胖胖的侍卫长,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有些自嘲的从密室中走出,瘫坐在椅子上,“牧师呢?”
“就在门外,大人。”,管家忧心忡忡的望着博尔逊,“您的伤势……”
他的意思很简单,一夜过去了,伤势会不会恶化了?
博尔逊摆了摆手,“没事,让他进来。”,说着看向自己的侍卫长,也是圣殿武士团的团长之一,他用真切的语气感谢道:“如果不是您的帮助,可能我已经死了,请接受我最真挚的谢意。”,说着他撑着扶手站了起来,深深的鞠躬行礼,胖子团长笑眯眯的扶着他的胳膊,没有让他弯下腰去,扶着他重新坐下。
他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雷恩大人说过让我保证你的安全,我已经失职了,如何还能在接受你的歉意呢?应该是我道歉才对。”,他虽然说着漂亮的话,但是丝毫没有想要道歉的样子。
圣教里的这些人就像贵族敌视他们一样,他们也敌视贵族和特权阶级,他愿意服从雷恩的命令,并不意味着雷恩的手下也能使唤的动他,也能让他低下头。
此时博尔逊也不在意这些,匆匆进来的牧师见到胖子的时候微微一愣,立刻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念了两句祷词。胖子微微颔首,之后站到了一边。牧师走到博尔逊身边揭开他身上已经和伤口黏在一起的衣服,崩裂的伤口再次冒出血花,那牧师松了一口气,抬手两道治愈术,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的开始愈合。
再三感谢了牧师的帮助之后奉上一枚金币,牧师也没有留在这里,立刻告辞而去。
博尔逊看向管家,问道:“查出来是谁指使的吗?”
管家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刺客已经跑了,没有多余的证据,每个人都值得怀疑,特别是那些人。”
博尔逊眯着眼睛想了想,又说道:“昨天的事情传讯给雷恩大人了没有?”,管家点了点头,“雷恩大人有什么指示?”
管家眼角一抽,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惊恐,“雷恩大人说……,肃清一切值得怀疑的对象,确保在帝都使团到达之前,稳定威尼尔的局势。”
博尔逊受到了刺杀,雷恩必然要问清楚到底是因何而起,如果是他的行为弄得威尼尔天怒人怨,那么雷恩什么都不会说,谁自己做的孽,谁自己去承受。但博尔逊是为了完成他布置的任务而受到刺杀,那么他必然要支持博尔逊报复回去。
越是强大的势力,越不能接受任何性质和形式的挑衅,甚至要以更加惨烈方式报复所有挑衅者,来维护自己的威严不容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