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五章 如果没有足够的勇气将蛋壳打破,新的生命就无法降临这个世界(1 / 2)

吾名雷恩 三脚架 2339 字 2021-05-04

帝“不能让他继续依照自己的喜好,想干什么的时候就要干什么!”,维托望着在座的帝国重臣和贵族们,一脸阴沉悲痛的表情,他哀悼的不是谁离开了这个世界,而是权力正在从他手中不可抑制的缓缓流逝失。这种感觉真的难受极了,看着权力一点一滴的化作乌有,心中的愤怒和彷徨外人根本无法了解。

他相信,在座的贵族们也和他有同样的想法,帝国议会从奥兰多一世时期开始,就是贵族们对抗皇室的最前线。奥兰多一世也很清楚,他需要给无法发泄的贵族们一个能够让他们发泄的渠道。当皇权强盛的时候,议员们就是摆设,他们会用弃权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皇室的不满,对皇帝陛下本人的不满。

当皇权式微的时候,他们会用反对票来啪啪的打皇室的脸,打皇帝陛下的脸。

这是一个非常有必要存在的机构,也是贵族们与政治思想上交易和妥协的地方,如果没有了帝国议会,那么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制约不断膨胀的皇权?雷恩可不是帕尔斯那种能够轻易改变最初想法,又相对好说话的皇帝,而这恰恰也是关键所在。

雷恩太强势了,他不会在意贵族们的想法,帝国中那些年青一代的贵族们都被雷恩蛊惑了,他们甚至觉得没有了帝国议会的德西帝国才能在政治思想上得到高度的统一,这简直就是一种愚不可及的笑话!连帝国议会都没有了,那岂不是说雷恩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如此独断专行,没有人可以制约他和他手中权力的皇帝,对于整个帝国,对于整个德西人来说,真的太可怕了。

如果有一天雷恩无法保持现在他清醒的头脑,敏锐的观察力和惊人的判断力的时候,这个帝国会怎么办?随着他异想天开荒谬的冲动和他一起毁灭吗?

好吧,除了帝国议会的问题暂且不提,更让贵族们无法忍受的是雷恩居然要收回所有贵族的封地,还要收回所有贵族手中的权力!

这才是最让他们惊恐的事情。

经营了几百年的封地突然间被雷恩收了回去,担任了几百年领主的贵族们也突然间失去了领导的地位,那么贵族们还有什么东西?还能够有什么东西?连私兵和仆从的数量都被定死在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数字上,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其实有些人心里是清楚的,雷恩要逐渐的取消“贵族”本身的存在。他曾说过,从今天开始没有战争的情况下不再册封贵族,就算册封最多也只会同时册封三人。随着贵族们将爵位不断的传承给后代,最终贵族会彻底的消亡,成为历史中属于过去的一页。

这不是耸人听闻的恐吓,而是实实在在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一旦没有了贵族,这个帝国还有什么?

数不清的平民吗?

他的愿望是不是就是这样?

一个皇帝,加上整个帝国的平民,那么再也没有人可以干涉皇室可能错误的方向,也不会有人敢于在国会上质疑他的政策,或许这也是加速德西帝国灭亡的导火索。

维托的话说完之后,贵族们情绪不高的看了他一眼,卡波菲尔家的老暴君因为身体不适没有来,不少人都认为老暴君身体不好,肯定是被雷恩气的。他们派了一个年轻的代表,一个几乎从来没有出现在人前过的代表,一名叫做斯派尔科的年轻人。他来这里之前老暴君就告诉过他,不要在任何诱惑下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如果可以,全程保持缄默,这不是幼稚的表现,这反而是一种成熟的体现。

谨记老暴君交代的斯派尔科紧闭着嘴巴,维托都示意他应该站出来,以黄金贵族的身份说些什么时,他低下了头,装作看不见。老暴君在家族内的声望太高,高到他斩杀自己的子女,斩杀自己的孙子都没有人敢说什么的地步。他就像是卡波菲尔家族内的“皇帝”,说一不二的存在。

任何敢于违背他要求和意志的族人,都逃不过他的黑手。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斯派尔科最终选择了沉默。

其他贵族,也都没有什么声音,而这一切的原因,就在于雷恩太强了。

这种强不仅仅表现在军事力量方面,更表现在政治力量方面,曾经还不是这个帝国皇帝的雷恩都有胆气和帕尔斯掀桌子,那么对上他们这些……贵族,他会害怕吗?

现在大家之所以在一件小屋子里关上门来说这些话,不正是表现了他们拿雷恩没有办法的软弱吗?如果真的有人能够正面对抗现在的雷恩,为什么在国会上不说,为什么要到这样一个没有雷恩,狭小而封闭的地方来说?什么时候贵族也要学那些贱民们结社了?

说到底,还是太弱了,而雷恩太强了。双方的力量不对等,不平衡,才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击溃大酋长,通过一系列手段让拜伦陷入内战,对于大沙文主义盛行的德西人来说雷恩就如同高高在上,光明万丈的神明一样。他们崇拜他,信任他,毫无保留的跟随着他。

任何人如果敢于阻挡在雷恩的面前,他就不是在为难雷恩一个人,而是在挑战整个德西帝国和所有的德西人。

房间里唯一的主旋律就是沉默,谁都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目前的困局,直到有一个不起眼的贵族开口。

“为什么,我们不能够好好的研究一下雷恩陛下所提出的改革方案呢?也许他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独裁,他可能在新的政治体系中,给我们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这个小贵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他有一种错觉,自己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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