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靖安侯夫人的话中,不难看出她对戚远侯老夫人以及魏宁颇有微词。
她嘴里说的陈年旧事到底是什么,徐明菲并不是很清楚,但这并不妨碍她看出京城上流阶层中某些人对戚远侯老夫人一种态度。
至于魏宁……
徐明菲微微低头,掩住唇边浮起的笑意,脑海中不由再次回忆起昨天魏玄和他说过的那些话。
原本她还以为怎么着魏玄也得安排一下,过几天才会有所行动,没想到对方的动作居然这么快。
啧,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行事风格,怎么就……这么得她的心啊!
果然,邵祁就是邵祁,就算名字和身份变了,骨子里的那种狠劲儿也不会改变。
说起来……
徐明菲抬头,偷偷的瞄了一眼又重新和靖安侯夫人说起了其他话题的徐大太太,似乎有些明白昨天晚上徐大太太所说的看谁狠是什么意思了。
在没了亲生儿子的情况下,依然能在侯府中屹立不倒的戚远侯老夫人也许行事手段的确有过人之处,不过魏玄明显也不是个能任人宰割的小角色。
这场关于戚远侯爵位继承人的博弈,孰胜孰负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太出来。
不过站在她立场来看,当然最后赢的人是魏玄。
比起昨天堕马的肖荣,魏宁的情况确实好多了,虽说摔断了的一条腿,要是不想以后变成一个瘸子,接下来的几个月估计都得老老实实的待在床上养伤,但好歹没有危及性命。
而被抬回帐篷的戚远侯老夫人也没有晕多久,太医几根银针一扎,就成功的让她醒了过来,除了因着魏宁受伤而显得有些焦急之外,并无什么大碍。
安顿好了嫡母和侄子之后,深受圣上器重的戚远侯魏明也没有一直在那里守着,没过多久就回到了会场这边。
也不知道他是一时忙得忘记了还是怎么的,从魏宁一身是血的被人抬着送回来,到太医出手为其医治妥当,戚远侯一直没有差人去给还在围场中打猎的魏玄送信。
其他没注意到这一点的人就不提了,注意到这个细节的人也只是私底下转了转脑子,也没有哪个不识趣的人特意提起这件事。
晚饭之后,徐明菲在徐大爷的陪同下去为肖荣复诊。
经过一天的休息,肖荣看上去精神了不少,虽说脸色依然显得十分苍白,但青白的嘴唇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情况明显好转了起来。
徐明菲来的时候汪如玉正巧不在,也免去了她还得去和汪如玉打招呼这一项麻烦,利落的为肖荣诊了脉,又将之前就做了消毒处理的银针拿出来,准备在昨天施过针的地方重新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