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忍也得给我忍!”听到魏宁如此癫狂的话,一向对他疼爱有加的戚远侯老夫人不但没有出声安慰,反而霍的站起身,抄起旁边小几上已经冷掉的茶水,猛的朝魏宁头上一泼。
瞬间,带着凉意的茶水就将魏宁给泼了个透心凉。
浅褐色茶水顺着魏宁的头发往下流,在上等的云锦被面上晕开一个难看的印记。
“娘!”站在一旁的刘氏惊呼一声,吓得也顾不上其他了,赶紧一个跨步冲到了魏宁身前。
戚远侯老夫人却不理会刘氏,将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重重地放到一边,眼睛直视着魏宁,一脸严肃的道:“现在清醒了没有?”
“祖母……”魏宁愣愣的看着戚远侯老夫人,无意识的抹了一把被茶水泼湿的脸,看着手指上沾上的水迹,忽的身子一颤,眼中的癫狂消散了几分,激动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你心里的苦祖母知道,你爹是我的亲儿子,你是我的亲孙子。你爹福薄早早的去了,如今在整个戚远侯府中,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戚远侯老夫人一改刚才的严肃,轻叹一声,掏出锦帕,走到魏宁面前,动作轻柔地擦了擦对方脸上的水渍,放缓了声音道,“你要知道,祖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
“祖母……”魏宁看着眼露疼惜的戚远侯老夫人,眼眶一红,略带哽咽的道,“孙儿知道祖母疼孙儿,刚才是孙儿冲动了。”
“好孩子,你是我亲自带大的,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戚远侯老夫人轻轻地拍了拍魏宁的肩,柔声道,“祖母何尝不想立马将魏玄这只拦路虎个除去?只是你也知道,当初没有将魏玄给找回来的时候,你二叔就一直不肯松口立你为世子,如今大他好不容将亲生儿子给找回来了,更是不会轻易答应了。”
“难道就任由魏玄嚣张?”魏宁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道,“他现在身上的差事,明明是祖母央求太后为我准备的,可就是他从中作怪,仗着有二叔撑腰,硬生生的把我的差事给抢了,害得我成了京中的笑柄不说,还屡次三番的在我面前炫耀的。”
“若不是你一时没沉住气走漏了风声,魏玄怎么会提前去圣山那边作怪?”戚远侯老夫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魏宁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京城中的世家公子不少,可既体面又有实权的职位却并不多,魏玄没被找回侯府之前,魏宁就是戚远侯府中唯一男丁,但凡有什么好处都是紧着他的,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自从魏玄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几年下来他一路都被魏玄打压着走,所有的风头都被从小在外长的魏玄给抢了去。
好不容易有个能压魏玄一头的机会,他如何能忍得住?
可恨魏玄实在是太奸诈,在他这里得了消息之后面上不显,背地里却使了小动作,害得他煮熟的鸭子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