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没有?”魏玄上前两步,走到了徐明菲的身侧。
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摆着的那些还未开放的牡丹花,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徐明菲站直身子,回头对着魏玄点了点头,低声道:“刚才我仔细的闻了一下,那些前几天被换下来的牡丹花应该都被人动了手脚。”
“怎么会?”尽管魏玄在来花房之前就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徐明菲这么说,脸上还是不由露出几分惊愕。
戚远侯夫人身边的所有东西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对于每天都会供她观赏的牡丹花,检查得更是严格,如果真的有人在牡丹花上动了手脚,怎么说都应该会被人发现才对。
若不是相信徐明菲的判断,魏玄压根就不会想到问题居然会出在牡丹花上面。
“我知道能近了你娘身边的东西,定然是经过重重检验的,只是在这牡丹花上动手脚的人极其精明,若非我精通医理,同时鼻子又比常人灵敏,恐怕也看不出问题来。”徐明菲见魏玄脸色难看得厉害,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更何况这加在牡丹中的东西只对特定的人有效果,对普通人是没有任何危害的,你这边的人若是没有经验,检查不出问题也不奇怪。”
“看来还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戚远侯府中居然如此高手,有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魏玄眼睛微微一眯,抬头朝着戚远侯老夫人所住的方向望了一眼,眼中顿时流露出几分冷冽。
整个戚远侯府大多数都掌握在他和魏源的手中,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做手脚的,除了占着长辈名头的戚远侯老夫人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想到这里,魏玄更是觉得戚远侯夫人十几年来缠绵病榻这件事八成跟戚远侯老夫人脱不了干系。
“明菲妹妹,你说的特定的人,是指什么样的人,我娘怎么会成为特定的人呢?是因为府中只有她一个人长期服药的关系吗?”魏玄又道。
“也可以这么说。”徐明菲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轻声道,“虽然我没有为你娘把过脉,但从她的气色上也看出了一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长期服用的药中,有一味药就跟加在这牡丹中的东西相冲,只要两者呆在一起就会有反应,反之若是将两者隔开那些反应就会慢慢消失。”
听到这里,想魏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讽刺般地嗤笑一声,沉着脸道:“难怪每当对牡丹过敏的余小姐一来,我娘的病就不药而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真是难为有些人为了将我和余小姐扯到一块如此大费苦心了。”
徐明菲在来之前就猜到了戚远侯夫人病情的反复多半会跟余芷蓉有关系,因此尽管探查出了真相,也没有觉得太过惊讶。
只是看到魏玄如此生气,她也不禁轻叹一声,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原因,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你娘现在回屋了没有,我想为她仔细地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