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徐三老爷的辩解,壮汉抬头看了徐三老爷一眼,依旧没有出声。
徐三老爷见状,也不清楚领头壮汉心里头想的是什么。
他看着的被领头壮汉拿在手中小匣子,只觉得五内俱焚,心里头记得厉害。
这几位破窗而入的壮汉可是庆王身边的人,领头壮汉若是怀疑匣子里的东西是真的,再将此禀告给主理盐政一案的庆王殿下,那他们徐家可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唯一能让他稍微感到没安慰的是,那匣子是被人从全嬷嬷的屋中搜出来的,还不至于让他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
只是若是壮汉以及庆王不相信徐家的清白,那他就是拿着这一点来辩解再多也没有用。
“老爷!”就在徐三老爷不知道该如何取信于领头壮汉之时,抱着孩子的映红突然出声了。
徐三老爷听到映红的声音,好不容易才转过头,分出了一丝注意力落到映红身上:“什么事?”
“老爷……”映红抿了抿唇,经过陈大夫的安抚,重新入睡的俊哥儿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软榻上后,而后走到徐三老爷与领头壮汉身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仅仅就今日这一天,映红也经记不清自己在徐三老爷的面前跪了多少次,只是每次下跪,她都是心甘情愿,没有半分的勉强。
“映红,你这是干什么?”徐三老爷看着眼前跪得十分干脆的映红,心中微微一沉,肃着一张脸道。
“老爷,映红有事要禀告。”映红对着徐三老爷磕了一个头,而后直起了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徐三老爷道。
“你要说什么?”看着映红的模样,徐三老爷面上不显,心中却不禁冒出了几分猜测。
“是关于全嬷嬷和葵儿。”映红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侧了侧身子,对着徐三老爷和他身旁站着的领头壮汉道,“奴婢可以证明,几位壮士从全嬷嬷屋中搜出来的小匣子,是全嬷嬷自己的,而非是我们徐家所有,里头的东西也定然要故意栽赃嫁祸我们徐家而伪造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可是有什么证据?”这一次,不等徐三老爷开口,拿着小匣子的领头壮汉便开口问道。
“壮士,奴婢没有没明确的证据,可全嬷嬷和葵儿自从来到妾身的身边之后,一直伺机挑拨妾身与老爷和太太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在大老爷和二老爷出事之后,更是三番五次地感叹徐家即大罗临头,让妾身要及早为自己和孩子打算,不能年纪轻轻就陪着徐家白白送了性命。”
“还有这等事?”领头壮汉直视着映红,道,“这两个人是徐府的下人,你可知道她们为什么要在你耳边说那些挑拨离间的话?”
听到壮汉这般直指中心的话,映红也没有犹豫,开口就道:“回壮士的话,这两个人都是我那在京城的五城兵马指挥司司担任指挥使的舅舅崔立荣派来伺候的我,她们之所以在我耳边挑拨离间,多半是受到了我舅舅崔立荣的指使,其目的……应该是想让我做一些不利于徐家的事情。”
“崔立荣?”领头壮汉回忆了一下京城的官员,隐约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