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见庆王竟然没有怪罪底下的人办事不利,心中不由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转过身,依言老实地退出了房外。
待侍卫一走,刚才还一副正经模样的阿铭顿时原形毕露,身子一软,没什么正形地走到之前坐着的椅子旁边,身子一软,就直接倒到了椅子上。
“瞧瞧你一副软骨头的模样,要是被外人看到了,像个什么样子!”底下的人没能完成庆王交代的任务,庆王心中的火气没处可发,一看到阿铭这个样子,顿时就将积攒在心头的火气直接发泄在了对方的头上。
对此,阿铭早已习以为常,不但半点没有被庆王的火气给吓到,还顺手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优哉游哉地道:“这里不是没有外人嘛!再说了,王爷您什么时候在意过外人的看法了?也就是我,还处于青春年少,朝气蓬勃的时候,才会稍微在外人面前装一装。”
“你也知道你外头的模样是装出来了。”庆王鄙视道。
“王爷,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这句话难道您以前没有听过吗?。”阿铭抿了一口茶水,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地看着庆王。
“哼!”庆王冷哼一声,懒得跟阿铭多费口舌。
阿铭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头,将茶杯放到了一边,看着庆王道:“王爷,徐三小姐那么早就离开了淮州,也不知道这会儿到了京城没有,您老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听到阿铭提起徐明菲,庆王动了动脖子,施舍般地看了阿铭一眼。
“自然是担心徐三小姐安危啦!”阿铭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庆王道,“如今徐家出了事儿,徐三小姐偷偷从范府逃走,身边肯定带不了多少人。这淮州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徐三小姐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万一路上遇到劫匪山贼什么的……啧,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就凭着那丫头的性子和手段,真要是遇到劫匪山贼什么的,吃亏的绝对不会是她。你与其担心她的安危,还不如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庆王扬了扬头,露出一副对徐明菲颇信心的模样来。
阿铭见庆王又一次逮着机会毫不留情的在语言上踩了自己一脚,带着几分不满地哼哼两声,报复性地道:“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一收到消息,就急急忙忙地派侍卫去保护人了?”
现世报来得就是如此之快,庆王刚刚才揭了阿铭的短,都还没有高兴多久,就反被阿铭给揭了一次短。
不过庆王到底比阿铭年长,吃过的盐比阿铭吃过的米还多,被揭短之后也没有恼羞成怒,只冲着阿铭道:“昨个儿交代你办的事情办妥了没有,有工夫在这里跟我磨嘴皮子偷懒,还不赶快去办正事儿!”
面对庆王的以权压人,确实是逮着机会偷了懒,还没有将正事儿办完的阿铭张了张嘴,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偷偷地瞪了庆王一眼,自个儿私底下嘟囔了两句,老老实实地站起身,干正事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