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距离信阳府并不算太远,壮汉们骑着马一路疾行,尽管有一辆马车或多或少地拖慢了他们整体前进的速度,但依旧没用几天的功夫,一行人便顺利地抵达了信阳府。
同样身在信阳府的徐明菲等人,并不知道锦州那边发生了何等惊心动魄的事情,依旧迷障于猜测庆王到底是谁,与徐家费否有什么渊源之时。
已经抵达了信阳府的壮汉们,已经将全嬷嬷和葵儿以及从全嬷嬷屋中搜出来,那只装了不少“证据”的小匣子交给了庆王。
全嬷嬷和葵儿在徐三老爷面前能够硬气得起来,紧紧的闭上自己的嘴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可这样的情况,在她们落到庆王的手中后,就被打破了。
之前曾与徐大爷一起严刑拷问过朱主簿阿铭,在听闻全嬷嬷和葵儿嘴硬骨头硬之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露出了几分摩拳擦掌的兴奋之色来。
先前对上朱主簿,他没能第一时间抓住朱主簿的弱点,最后还是靠着徐大爷提供的那些药丸药粉,才将朱主簿给收拾服帖了。
尽管最后达到了让人比较满意的结果,但这多少有些伤了阿铭的面子,觉得在徐大爷面前没能撑住自己高声莫测的形象,丢了份儿。
为此,待到回到庆王这边之后,阿铭也是可劲儿的有琢磨出了不少的新东西来,就差来几个给他试验效果人了。
而在这个时候撞上来的全嬷嬷和葵儿,对他来说,可不就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说来全嬷嬷与葵儿也算是意志坚定之人,奈何他们遇到了手段层出不穷的阿铭,仅仅只强撑了两天的功夫,就溃不成军的败在了阿铭的手中。
只要阿铭开口问,两人就乖乖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这么说,那个全嬷嬷和葵儿确实是受了崔立荣的指使,要将那些所谓的‘证据’放到锦州徐家,并且伺机让人发现,以便栽赃陷害,往徐家头上扣屎盆子了?”一个头发已近花白,面上带着些许皱纹,却显得格外有精神的老人坐在宽大的书桌之后,抖了抖手中的供词,看着坐在不远处正端着茶杯喝茶的阿铭问道。
“可不就是!”阿铭重重地点了点头,扬起脖子,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了个一干二净后,又接着道,“那个崔立荣说来也是够毒的,据全嬷嬷和葵儿交代,崔立荣早就说了,让她们先哄着崔映红办事,毕竟有内应办事,总比外头去的人办事要妥当,若是崔映红是个哄不住的,就不用客气,直接下狠手威胁,反正崔立荣说了,事成之后要斩草除根,不留崔映红的性命。啧啧,这还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亲外甥女呢,也真是够够的的。老……呃,王爷,您说崔立荣这个人是不是个东西?”
“叫人就好好好叫,什么老王爷,我还不老呢!崔立荣是不是个东西你得问他的亲生爹娘,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人为了利益两个字,多得是背信弃义勾心斗角之徒,别说只是个外甥女了,只要那份利益足够诱惑人,就是亲生女儿也照样下得去手。”头发花白的老人,也就是如今在信阳府,乃至整个大熙朝都大名鼎鼎庆王殿下,冲着阿铭没什么皇家气派地翻了个白眼,语带鄙视地道,“这种类似的人,你这些年难道见得还少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哎哟,是是是您不老,你不老,王爷您正当壮年呢!”阿铭搞怪般地惊呼一声,站起身,嬉皮笑脸地凑到庆王身边,带着几分讨好地道,“我这哪里是大惊小怪啊,我只是有点小小地感叹那个崔映红原本孤苦一人,好不容认到了自个儿亲舅舅,没想到亲舅舅打一开始就算计着她,最后连条小命不给她留着,实在是有些倒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