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瓦隆布雷。
身形佝偻的老人骤然直起了身子,遥遥眺望着东北方向,斗篷下的眼睛锐利得仿佛夜枭。
“怎么了,崔佛?”披着黑袍的男人头也不回地问道。
“那里有让人心悸的硝烟味,有人逆转了瑞文斯顿与菲尔兹威的战局。”老人嘶哑地说,微弱的星光照亮了他苍老的脸,密集的皱纹在其上堆叠出高山与幽谷,几乎要将他的五官淹没,他似乎有上百岁了,半截身子都已经埋入了黄土,可眼中依然透出冷峻的光。严冬的风卷起了老人的斗篷,钻进了他干瘦的身躯,可他直挺挺地站着,对仿佛能让血管冻结的寒意恍若不觉。
“是吗?真是了不起的直觉呢。”男人平淡地称赞了一句,目光却没离开面前那几道拦路的影子,为首之人装束与男人惊人的一致,都是戴着精致的银面,披着宽大的黑袍,手里握着一根粗重的短杖。“洛基,还是让你堵到了啊。”男人摇了摇头,“我以为我的行踪已经够隐蔽了。”
“女神的目光加诸于我们,所有的行动对她来说都不是秘密,在你踏上菲尔兹威的土地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对你的行迹了如指掌。约格特,你不在中部大平原布道,为女神奉上新鲜的祭品,为何来菲尔兹威?”名为洛基的异端祈求者低沉地喝问。
“我要找的人是不可能出现在中部大平原的。”约格特微笑,“经我多方查访,终于得知他在瓦隆布雷。”
“你要找谁?”洛基的眼神幽深,“为何不提前通知我,反而像是一个鼠辈一样躲躲藏藏?”
“呵呵呵……我们一直都是鼠辈的做派,不然你早就在城外铺开架势,大张旗鼓地阻拦我,何必要带着几个跟班,一直尾行我进入瓦隆布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发难?”约格特平静地说,“别不承认了,洛基,在阴影里夹起尾巴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实。”
“你在转移话题。”洛基并未因为约格特的挑衅而动怒,他打了个手势,几名巨力战士将约格特与崔佛围在正中,“但我大概能猜出你在找谁,潘德·达利安爵士。”
“很好猜,不是么?”约格特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菲尔兹威的资源虽然比不上萨里昂,但还不至于连一个篡位者入境都一无所知。我这次来,就是想找他借点东西。”
“旧潘德的正统皇室遗族,血管里流淌着大陆第一位帝王的血液……约格特,你还没死心吗?”